黃偉平領著李海風回到自己辦公室。 關上門之後，黃偉平就哈哈大笑起來。 李海風愣住了：“黃書記，你笑什麼？” 黃偉平笑道：“我開心啊，當然要笑了，在會議室裡我就想笑，但最後忍住了，你說的那些話太好了，替我出了口惡氣啊。” “啊？” 李海風眨眨眼：“我當著一幫人的面頂撞王省長，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巴不得你說的再狠一些，再直白一些，狠狠的打王向東的臉，直接把他打醒，不要再跟我唱反調。” “你不生氣就好。” 李海風鬆了口氣，他本以為黃偉平會很生氣，責怪他當眾頂撞王向東，激化矛盾，無法收場，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黃偉平根本就沒在意。 黃偉平笑著說：“其實你說的那些話也是我想說的，但礙於身份，我不能說，但你卻說出來了！你知道嗎？我當時聽了有多痛快？差點就笑出聲，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而且你還很機靈，趁著我攔住王向東的時候，快速離開會議室，不給王向東找茬的機會，不錯，真不錯。” 李海風輕哼一聲：“我也是忍無可忍，才站起來反駁的！我當時都做好被撤職的準備了。” “撤職？誰撤你職？” 黃偉平臉一沉：“你是我的人，我不發話，誰也不能將你撤職！海風，你把心放在肚子裡，有我在，沒人能動你！來，坐下說，今天我們好好聊聊。” 黃偉平招呼李海風坐下，拿起茶壺給李海風倒了一杯茶，沉聲說道：“撕破臉也好，以後就可以放開手去做事，不用再顧忌王向東等人的臉面。” “但他們會變本加厲的使壞，破壞改革。” “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堅定信心，絕對不能動搖，更不能退縮！我相信，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黃偉平目光堅定的說：“原本我還想緩和一段時間，再進行下一項的改革，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馬上對教育和醫療動手，讓那些反對的人看清楚我們的決心！” “行，我回去就制定計劃，對教育展開改革。” “不。” 黃偉平擺擺手：“這次要對教育和醫療同時下手！” “啊？同時下手？” 李海風心裡一驚：“有些太著急了吧……” 黃偉平嘆了口氣：“不著急不行啊，拖的時間越久，反對的人越多，阻力越大，對改革不是好事啊。” 李海風皺起了眉頭，對其中一項動手都是困難重重，阻力頗大，同時對教育和醫療一起動手，所面對的困難和阻力會增加好幾倍…… 李海風還是覺得一項一項的來會更好。 就在李海風打算勸說的時候，黃偉平突然開口了：“海風，你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什麼嗎？” 李海風回答：“擔心反對的人太多？王向東等人使壞？” 黃偉平搖搖頭：“我根本沒把王向東等人放在心上，不管他們如何使壞，我都能壓住，因為我是東山省的老大，我的權力最大，我說了算！不管王向東等人蹦躂的多歡，都無法撼動我的地位，只要我鐵了心去改革，他們也只能乾瞪眼，拿我沒辦法！” 李海風問：“那你最擔心的是什麼？” 黃偉平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我最擔心的是上面的態度啊……” “上面的態度？” 李海風眉毛一挑：“你不是說上面是支援東山省改革的嗎？如果東山省改革成功，將會全國推廣嗎？” 黃偉平苦笑一聲：“態度是可以變的，如果東山省出現的亂子太多，反對的聲音太大，上面也有可能會改變態度，叫停改革。” “不會吧，黃書記你可以把情況彙報上去，讓上面瞭解清楚情況，就會堅定的支援你……” “沒你想的這麼簡單，有些事我無法跟你詳細說，你只需要明白一點：上面有上面的難處，有的時候為了顧全大局，就會做出一些改變，犧牲一些人……” “哼！” 李海風冷哼一聲：“我最討厭的就是顧全大局這四個字！一旦出現了爭議，就會拿顧全大局當藉口來壓制反對的聲音，我就想問問了，一直說顧全大局，到底顧全的是誰的大局啊？顧全大局取得的好處都給誰了啊？我怎麼沒分到好處呢？” 黃偉平笑道：“你怨氣還真大！” “我不是怨氣大，我只是實話實說，其實不只是我有這種想法……” “好了，打住，不要說這個了，這些不是我們可以關心的事，還是說說改革吧。” 黃偉平說道：“趁著上面還沒有改變態度，快點推進改革，把架子鋪開，就算最後真的被叫停了，旗號也打出去了，根基也建設好了，後來的繼任者再想改革，就不用面對那麼大的壓力了。” 李海風點點頭：“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做計劃，只是……黃書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一旦同時對教育和醫療進行改革，肯定會引發巨大的轟動和巨大的反對和阻力，甚至還會出現自殺的事件……” “我知道。” 黃偉平表情堅定的說：“不管發生多大的亂子，我都不會動搖！只要上面不強行叫停，我就會把改革進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