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你屢屢在我大炎行兇,今日,饒不得你。”
姚劍鈞淡漠地說了一句,還是低垂著目光,手中的那把細劍卻已經斜斜舉起,指向了王烈。
“呦,這麼快就轉變好角色,心安理得地當起了朝廷的走狗?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姚劍鈞的劍厲,還是我王烈的刀鋒!”王烈譏諷了一句,也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就在這兩人的大戰,就要一觸即發,也吸引了其他人目光的時候。
忽然,行刑臺附近,竟陡然衝出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那草蜂接近。
留守的兩個著武衛司制服的朝廷高手立刻反應過來,前去阻擋。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的身手竟也極為的高明,尤其他手中那把綴著紅色尾羽的寶劍更是不凡,揮刺之間威力極大,兩個朝廷高手合力,只是阻擋了片刻,就被那道人影給衝破了防線。
“唰唰”幾道劍氣斬下,束縛草蜂的精剛枷鎖就被此人輕易砍斷,草蜂的臉上,也顯出了生機降臨的希冀之色。可就在這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大笑。
“赤羽劍客韋一誠。
候你多時矣!”
隨著這一聲大笑,足足有六個上捕,三十多個鐵捕,從隱藏的地點紛紛現出身形,呈包夾之勢,將行刑臺給圍了起來。
一個穿著紅色官衣,趾高氣揚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過來,他正是剛剛那大笑的人。
“嘉定府總捕頭,孟旺?你好大的陣仗!”
赤羽劍客韋一誠,那張精瘦的臉上,面色已不由一沉。
而草蜂桑冬,本已浮現希冀的臉又重歸絕望。
“韋一誠,你仗著手中有一把寶劍,在我嘉定府肆意行兇,這段時間,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真當我嘉定府無人矣?今日,要你來得去不得,都給我上!”
這孟旺一聲令下,幾十個捕快紛紛邁動步伐,向那韋一誠包圍了過去。
“草蜂,你自求多福吧。”
韋一誠暗歎一聲,知道自己是沒法子救走草蜂了,甚至這番他自己都可能自身難保,撂下這句話後,他就長劍一擺,且戰且退,試圖突圍而去。
“給我追,此番,決不能放走這賊子!”
孟旺帶著一干捕快圍捕韋一誠,戰圈逐漸脫離法場,而另一邊,姚劍鈞與那王烈已經大戰了起來,一個鬼刀霸烈,一個運劍如風,交戰得如火如荼。
目睹著這一幕,被姚劍鈞救下的使棍高手和另外兩個高手相互對視了一眼,竟然沒有選擇去幫助姚劍鈞,而是站在一旁心安理得地觀戰,嘴角甚至還浮現出了不引人注意的冷笑。
此時那草蜂周圍,又僅僅只剩下了那兩個武衛司的二流高手。
突然,草蜂跪坐的位置,莫名凹陷了下去,一雙乾枯短小,卻靈活無比的手拽著他的雙腳,將他給拖入了地下,飛速消失不見。
是地鼠出手了!
而且他這出手的時機,也正恰當其時。
然而,兩個二流的武衛長卻沒有慌張之色,彷彿對此早就有所意料似的。
其中一個,眯起眼睛,雙只耳朵陡然無風自動起來。
“找到你了,隨我來。”
他冷笑一聲,向著某個方向追了過去,另一位武衛長和幾個三流武衛,也紛紛緊跟他的步伐追去。不過,原地依然還留著幾個人,將已經被掘出一個大洞的行刑臺看守住。
“不好了!”
虎頭看到這一幕,猛然神色大變,失聲道:“那個人竟然修煉有耳功,平時,若僅僅地鼠一人,倒也不怕他,只要行動得輕悄一些,隔著地面,他的耳功不一定捕捉得到,可現在地鼠還拖著草蜂,動靜卻太明顯,肯定走脫不了。”
“我們也跟過去。”
穆川深深再凝視了那姚劍鈞的身影一眼,和虎頭一起,悄然跟在了那波追蹤地鼠的武衛身後。
走沒多遠,熟悉地道情形的穆川和虎頭便擔心起來,前面不遠就有一個出口,若是地鼠直接從那裡鑽出來,恐怕會直接被一直緊隨的武衛們給擒拿住。
不過還好,穆川和虎頭很快就鬆了一口氣,這地鼠不愧是屬老鼠的,非常的機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有人追蹤,並沒有從那出口出去,而是繼續前行。
一干武衛,也就繼續跟著。
“範大人,我們難道就這麼一直跟下去?”其中一個三流武衛,忍不住說道。
“不要急,他拖著一個人,又是在地下,體力消耗得很快,我們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