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川望著天邊的黑幕,悵然不語。
“我,我這是在哪?”
這時候,虎頭悠悠醒轉了過來,卻似是神智還未清醒,茫然地說。
“虎兄,你怎麼樣,還好麼。”
穆川蹲下身來,關切地望著他。
待看清是穆川時,虎頭的神色猛然一變,像是一個快要被宰的鯉魚一般,一個激靈便打起了身,然後就拽著穆川,死命地往外狂奔,一邊還急急地說道:“黑老弟,速隨我走,有鬼要吃咱們!”
穆川頓時哭笑不得,一個使勁,掙脫了虎頭的手掌,無奈地說道:“虎兄,沒事,不用著急,鬼已經走了。”
聽到這話,虎頭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卻又急忙轉過身來,喘著氣,瞪大著眼睛望著穆川,說:“那鬼,真...真的走了?黑老弟你怎麼知道的。”
“是這樣的,虎兄你先坐下來,我跟你慢慢說。”
說著,穆川就拉住虎頭,在一處乾淨的地面坐了下來,然後緩緩地,跟他講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虎頭聽完,卻是恍如在夢中。
“一個武林前輩,幽居在此苦練武功十多年,就是為了有招一日能夠一雪前恥,卻沒想到,努力要超越的物件卻早已逝去。世事竟然給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這……”
穆川拍了拍虎頭的肩膀,微笑道:“不論如何,咱們這次算是平安了,只是虛驚一場,對於那胡前輩的吃人之說,虎兄更不必介懷,比起吃人,其實他更喜歡吃蜘蛛。”
“我想起來了。”虎頭一拍大腿,恍然道,“我說怎麼之前聽你說這鬼宅,我有種似曾想識的感覺,我現在才想起來,我曾聽人說過,因為此地鬧鬼,朝廷曾組織了一批高手,前來一探,卻沒想到,第二天,那些朝廷的高手,卻一個個臉色發黑,齊齊暴斃在了院門外。從那之後,這座鬼宅才成了生人勿近的禁地。”
“原來還發生過這事,那胡前輩的修為確實高強,虎兄,我們離開此地吧。”穆川起身說道。
“怎麼,你不是要在此地弄一個地窖麼。”虎頭問道。
“不必了,此地一定有地窖,而且正是那胡前輩的居所,只是被他掩蓋了起來,我們才沒有發現。既然前輩的居所在此,我卻不便打擾,另尋他處便是,虎兄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自己一個人找就好。這一次,還要多謝你了。”穆川拱了拱手。
“黑老弟客氣了,有事隨時叫我。”虎頭憨笑著。
跟虎頭分別後,穆川又來到了一個院子。
這裡,是昨天他勘察之後,列出的備選地點之一。
這裡的主人,似乎是出門遠遊去了,暫時不在,院子也無人打理。
只是這裡,離那武衛司稍微有一些遠。
穆川考慮了一下後,選定了一個位於高牆內邊,又有樹木遮擋的角落,開始開挖。
這裡,即便是白天,也不會被人發現,他就可以日夜兼程,加速趕工。
就這般,在穆川辛勤的忙活下,又過了兩天。
地窖已經搞定了,通往武衛司的方向,也被他挖通了一段。
不過,他先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畢竟這地窖,可是要住人的,而現在,卻還是空蕩蕩的一片,他需要購置一些防潮防蟲的物品,以及毯子燈具之類的常用物品。
在購置之前,穆川先去找了虎頭,看看這兩天,他有沒有得到地鼠的訊息。
想起那隻地鼠,穆川就恨得牙癢癢,被擺了這麼一道,簡直是他平生的奇恥大辱。
“黑老弟,你來了?地鼠他……”虎頭見到穆川,露出欣喜之色。
“你知道他的行蹤了?”穆川一個箭步衝過來,惡狠狠地道。
“呃,黑老弟,你別激動,我不知道他的行蹤,不過昨天,他倒是找我來了,還託我跟你,道歉來著。”虎頭忙說道。
“這廝想得美!把我害得那麼慘,區區一個道歉就想了事,我跟他沒完!”穆川惱怒地說道。
“地鼠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說是賠罪之用。”虎頭道。
“大禮?什麼大禮?這廝不會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吧?”穆川狐疑地說。
“黑老弟,你坐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說著,虎頭便拉住穆川坐下了,然後取出了一張圖,放到了穆川面前。
“這張地圖是?”
穆川看了一下,像是嘉定府地圖的某個區域性,不過在其間,還綴著一些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