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戰勝恨的,只有愛?”兄妹兩個喃喃地咀嚼著這句話。
“是,那位孫前輩雖然身負血海深仇,但即便在他面臨最困苦絕境的時候,仍有一位摯愛紅顏始終與他相伴,不離不棄。是故,雖然也曾多次動用那《恨天絕地功》,但依靠著,兩人那情比金堅的力量,卻始終未曾在魔功下淪陷。”秦蘭緩緩說道,
“而你們孃親也是如此,朝廷讓她失去摯愛,讓她揹負了血海深仇,卻還留下了你們兩個。這些年,雖然也曾多次動用《恨天絕地功》的力量,但你們孃親還能保留一部分清醒的意識,就是因為,她在這世上,還有割捨不下的東西,就是你們兩個。”
“娘……”穆川深深地低喚了一聲,目光中浮現希冀之色,說道,“那麼,有沒有辦法,能夠徹底化解這魔功的後遺症?”。
“最好的辦法,是永遠不再動用這魔功,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後遺症一說。”秦蘭道。
“可正如那孫前輩一樣,雖然他已經發誓,不再動用武功,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豈是說不動用,就能永遠不動用的。何況我們與那孫前輩的處境還不一樣,他是大仇已得報,而我們,離報仇卻還遙遙無期。”穆川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這個辦法。
“姨,你快說麼,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快告訴我們,我們一定照做。”穆湄走上前去,搖晃了一下秦蘭的手臂。
“我是有一個辦法,但,我不敢保證一定有效,只能說,有希望緩解這魔功的後遺症。”秦蘭嘆了口氣,目光緩緩地掃過穆川和穆湄,鄭重地說,“現在,我有兩個任務,分別交給你們倆。”
“請蘭姨吩咐。”穆川和穆湄神色一正。
“湄兒,你的任務,就是緊跟著你孃親,多找機會跟她說話,多照顧她,包括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如此,有了你在旁邊,她多少會有所顧忌,輕易不會動用魔功,就算動用了,因為惦念你的緣故,也會及時清醒過來。”秦蘭先是看著穆湄,吩咐道。
“姨,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寸步不離地照顧孃親的。”穆湄重重點頭。
“至於小川,我這裡卻有一個十分兇險,甚至可以說九死一生的任務要交給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接受呢?”秦蘭的目光轉到穆川身上,深深地凝視著他。
“姨,你這是什麼意思?”穆川撇撇嘴,輕輕地笑了:“別說九死一生,就算十死無生,我又有何懼?只要能救了孃親,我就算去地獄走上十遭,也絕不會皺半下眉頭。”
“很好,我沒有看錯你。”秦蘭欣慰地點了點頭,肅容說,“那麼你聽好,接下來,我需要你潛入成丨都上院,去偷學一門武功。”
“偷學武功?不知是什麼樣的武功,竟然對孃親有所幫助麼?”穆川一怔,說。
“你先聽我說一件事情。
兩年前,那成丨都上院,來了一位女教授,傳授琴藝。須知,朝廷武院雖然以武學和軍事為主,但對於其它技藝,也有一些普及性的課程。所以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琴藝又有不同,因為武學中,也有一門分類,叫做音功,音功造詣高者,能透過聲音,大範圍的將人震傷至死,很是可怕。
再加上,這位女教授,又生得天姿國色,所以有不少武生,都慕名前去,想要報名參加她開授的琴藝課程。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位女教授,卻挑剔得很,一大波武生前去,最終能透過她考驗的,僅有十人。
又是半年過去,這十人中,又有八人陸續離去,只因為,這女教授對於學生們的要求太嚴苛了,而她傳授的琴藝雖然動聽,但跟武生們所想象的音功,也實在是半點關係也沒有。
所以,這位女教授的門下學生,最終也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而這位女教授,向來深居簡出,所以關於她的傳聞,在武院中,是漸漸地淡去了。
然而一年前,發生了一件震動整個武院的事,卻跟此女有關。
原來,那一天,成丨都府馬軍指揮使靳億,應成丨都上院的邀請,前去給武生講授一些兵法的實際運用,在午間休憩的時刻,他在武院之中閒逛,卻正好閒逛到那位女教授在彈琴。
那靳億,本是一位二流巔峰高手,差一步就到一流,可這一步,卻是後天與先天的區別,很多二流高手,終其一生也無法跨過去。
可這靳億聽琴之後,淚流滿面,說他好像又見到了自己的亡妻,念頭通達之下,他當場有所感悟,一番修煉,竟成功突破了先天。
事發之後,這女教授可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