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朝廷的戒備再森嚴,也還是有漏洞的,二流高手畢竟不多,大部分地點還是以三流高手和外家高手為主。
他們三人,一路悄然行進,遇到避不過的巡邏衛,穆川還說要繞一繞,卻被按捺不住的秦素娘給直接殺了......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穆川帶著母親和妹妹,在深夜中順利回到了他新打造的那個地窖。
穆湄拉著孃親坐在鋪就的地毯上,捶了捶,按了按,然後嚷嚷道,“哥,你應該多墊上幾曾棉布,這床太硬了。”
“我這幾天,忙活死了,哪有時間墊什麼棉布,給你們弄上一層地毯就算不錯了。”穆川滿頭黑線,無奈地說道,“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明天我去給你買一些,不過,別忘了咱們主要的任務,還是刺殺那姚劍鈞,而且所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哥,你來這裡這麼多天,對於怎麼刺殺,應該有一些腹稿了吧。”穆湄道。
“我本來的打算,是挖掘地道,直通那武衛司,但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草蜂被我們直接從地下救走,再想行此計,估計就難了。”穆川道。
“有什麼難的?那範宇,不是已經死了,只要挖得小心一些,不讓其他人察覺不就行了。”穆湄不解道。
“我懷疑,朝廷會大面積採取聽甕之法,監控地下的動靜,這種情況下,再想挖的話,並非易事。”穆川道。
“這聽甕之法,具體是怎麼做的?”穆湄問道。
“聽甕之法,有好幾種,不過原理都大同小異,我就揀一個說吧。比如,在某個關鍵地點,挖掘出一口井,內放一口大陶甕,取一條繩子,一端墜入甕內,另一端繫上銅鈴,用竹竿插在井口固定。再讓盲人,伏於甕內,用耳貼甕,一旦地下有人挖掘地道,耳力靈敏的盲人就可藉助陶甕的震動及時發現,並扯動手上的繩索,以銅鈴示警。”穆川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著手勢幫助描述。
“我明白了,那這聽甕之法,和直接用耳功捕捉,哪個更厲害呢?”穆湄點了點頭,說道。
“這你讓我怎麼說?畢竟我也只是聽地鼠說的,又沒有親身經歷過。”穆川聳了聳肩,道,“如果硬要比較的話,我覺得,盲人聽甕,大概相當於二流高手用三流上乘的耳功來進行監聽。”
穆湄皺著眉頭,似乎一時
穆湄眼睛一亮,說:“哥,我想到了,即便盲人的聽力相當於二流高手,但他們本身畢竟不是二流高手啊,朝廷只要敢用這方法,咱們找到武衛司附近的聽甕,將盲人偷偷打暈在甕裡,不就行了。”
穆川搖頭,道:“肯定有人來定時檢查的,這個時間差,恐怕不夠。”
“那麼,等哪天下雨或者打雷?”穆湄又道。
“先不說不一定有,就算真到了打雷下雨天,朝廷的防備也更森嚴。”穆川還是搖頭。
“那我暫時想不出來了。”穆湄苦著臉,去搖孃親的手臂,說,“娘,你說應該怎麼辦。”
“等姚叛徒不在武衛司的時候,我有把握將其擊殺。如果他始終不外出,那就只能強殺進去了。”秦素娘道。
“有了,我想到一個主意。”穆川眼睛一亮,拍著大腿說,“今天劫法場的時候,那姚劍鈞就出現了。咱們別忘了,武衛司的職責,就是保護城中的安全,而重中之重,則是保護文官們的安全。沒有機會,我們可以製造機會,先在城中襲擊朝廷命官,文官們受到驚嚇,肯定會讓武衛司派出更多人手。武衛司不管情不情願,都必須這麼多。那麼,我們再想找到襲擊姚劍鈞的機會,就容易多了。”
“襲擊朝廷命官,調動武衛司的人力?”穆湄笑著點了點頭,“還是哥哥你有辦法,我覺得這辦法挺好的,娘你說呢?”
“可以,不過具體,要怎麼做?”秦素娘也點頭道。
“這樣,我先去一趟虎頭和地鼠那裡,若要襲擊朝廷命官,當然是人手越多越好,我去問問他們有什麼看法。”穆川道。
“那哥哥你路上小心。”穆湄輕聲道。
“放心吧,朝廷就算想弄出幾個聽甕點,也沒那麼快就完成的。況且,這裡距虎頭和地鼠那裡,有不少地道可以利用,不挖光走還是很難被發現的,我安全得很。”穆川微笑了一下。
“如果不小心露了隱藏,一定要第一時間說。”秦素娘不放心地囑咐一句。
“我知道了。”
穆川說著,便出去了。
一路小心隱藏行跡,又多利用地道,穆川很順利地來到了地鼠和虎頭那裡,可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