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府外二十里,銀斧軍軍營。
楊青蕪一身銀鎧,高高地站在將臺上,檢閱著臺下將士的操練,不時滿意地點點頭。
她生著一張瓜子小臉,秀眉紅唇,面相嬌美,兩年前,她上任這銀斧軍大統領時,幾乎是沒有一個人不發出質疑的聲音。
然而很快,鐵齒部犯上作亂,她親率兩百銀斧精騎,星夜遠奔兩百里,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平定了鐵齒部的作亂。
所有質疑的聲音都消失了。
自她上任以來,銀斧軍的軍容,軍紀,戰鬥力都得到了很大的增長,她看著這些士兵,就像是父母看到孩子長大,從內心生出一股自豪感。
這時,有侍從過來稟告道:“大統領,有客人來訪。”
楊青蕪揮揮手,示意將士繼續操練,自己下了將臺。
等來到會客室的時候,她看到等待於此的兩人,立刻露出微笑:“三姐,三姐夫,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說著,她已經拉著那女子坐了下來。
這到訪的兩個人,卻正是張清嶸和他的妻子,楊迎月。
自南詔古國時期,張、楊兩家便世代交好,有通婚之約。大理國立國後,思平太祖將有功之臣大肆分封,其中,楊家分得了建昌府,張家分得了弄棟府。
“三姐倒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來看看七妹你在軍營中可還住得慣,至於你姐夫,自大炎回來後,便天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七妹你可要好好幫幫他。”楊迎月嘆了口氣,說道。
“什麼幫不幫的,都是一家人,三姐夫,有什麼需要青蕪做的嗎?你儘管說。”楊青蕪拍了拍胸口,說道。
“七妹,你是銀斧軍大統領,自身也是二流高手,想必眼光是不凡的,我先給你打一套拳法,你看看這套拳法怎麼樣。”
說著,張清嶸便挑了屋內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緩緩打起了拳。
似乎是為了讓楊青蕪看清,他這套拳法打得很慢,起初的時候,楊青蕪還不在意,不過很快,楊青蕪的臉色越看越顯得鄭重。
“三姐夫,你不用放慢了,按正常速度打打我看看。”楊青蕪道。
張清嶸點點頭,果然加快了速度。
又打了幾遍之後,楊青蕪終於忍不住一拍手,發出了讚歎的聲音:“三姐夫,你這套拳法哪裡來的,不簡單啊!雖然按照品級來說,這套拳法甚至還不入流,不過這套拳法不僅具備強身煉體之效,施展起來,更是快、準、狠,上手也十分容易,如果用來給普通士兵修煉,效果會非常不錯。”
“這套拳法,是大炎朝普通士兵的軍拳,並且,這十年來,這套拳法已經被改進了三、四次。”張清嶸收起架勢,坐回了椅子上,緩緩說道。
“這樣啊。”楊青蕪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聽說自大炎朝發生那場武林浩劫後,朝廷得到了大量武學秘籍,並且用這些武學秘籍,在各大州府開設了武院,武院不僅教授武學,還研究、改進和創造武學,這套軍拳,想必就是那武院的手筆了?”
“沒錯,而且這套軍拳,只是大炎武院眾多成就中不起眼的一個,若不是這次親自去大炎朝遊歷了一番,我實在想象不到,當大炎朝廷獲得了武林絕大部分的秘籍,並開設專門的機構,對這些秘籍進行歸納整理和再造的時候,會迸發出多大的能量。”張清嶸沉重地說道。
“姐夫你是擔心,我們大理國的未來?”楊青蕪道。
“我不能不擔心!”張清嶸使勁用拳頭砸了砸旁邊的茶几,說道,“我甚至還聽說,大炎朝秘密組建了一支部隊,叫做神武軍,在神武軍中,即便是最普通計程車卒,也是三流高手!”
“什麼,這怎麼可能!”楊青蕪失聲道,“我的銀斧軍,也算是大理國的一支精銳部隊了,可依然只有步軍中的伯長以上將官,騎軍中的什長以上將官,才會是三流高手,若是一隻部隊全部由三流以上的高手組成,那也太可怕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大理國並不算強,就算那神武軍想要出動,恐怕也不會第一個拿我們開刀。”張清嶸說得是慶幸,只是看他那神情,卻哪裡有半點慶幸的意思。
楊青蕪沉默了下來。
“我這次從大炎朝回來,還花費重金,請了一些從武院出來的武生,打算效仿大炎朝,在我大理也開設武院,不過此事,必須得到皇上的許可,我希望蕪妹你,能夠與我一同聯名上書,如果能再取得一些你們楊家人的支援,自然更好。當然那些長輩就算了,一個個的都喜歡出家為僧,倒把所有的雜事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