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同一時間,武生隊伍的殘兵敗將們,正來到了曹家堡二十里外的地方駐紮休息。
粗略一看,僅僅只剩下了幾百人。
還大多身上帶傷。
“怎麼回事,為什麼李貿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派人來救援!”裴劍發出震怒的聲音。
這一次,陣亡的中舍和下捨生還好說一些,可是上舍生也死亡了這麼多,讓他回去怎麼交代?
當今之計,也唯有將一切錯過,推諉給別人才行,儘量降低這一次慘事,對他裴公子的名聲影響。
李貿,就是一個很好的替罪羊。
“裴公子,李大人他也是沒辦法,本來按照約定,他是前來與你們會合的,卻沒想到,竟然遭到了易溪右將軍的埋伏,以致大敗虧輸。
回來之後,又重新集結了一批軍隊,可沒想到,竟然有人在井水裡下毒,導致很多士兵因中毒失去行動能力,因此救援就耽擱了。
李軍使無法,只好先派我們這批人過來,看看你們的情況如何……”一個朝廷高手苦笑解釋道。
“廢物,這個李貿,簡直是廢物!”
裴劍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看看情況?看他孃的情況,我們武生隊伍來協助你們平叛,結果卻將我們置於如此之險境,還連累這麼多師弟不幸陣亡。李貿這個長寧軍使是幹什麼吃的,簡直是酒囊飯袋,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稟告父親,將他這個長寧軍使,撤職嚴懲!”
“是,是,不過李軍使也是有苦衷的,第一次交戰中,李軍使是想反敗為勝的,熟料那易溪人,居然使出了一種古怪的陣法,導致我軍慘敗,兵力損失大量,以至於後來集結士兵和請求援軍,又耽誤了幾天……”
“廢物!你們長寧軍,難道連一個懂得陣法的人也沒有,就這麼傻乎乎地撞向敵人陣勢?”裴劍聞言更怒。
“本來是有的,李軍使有一個幕僚,就精通陣法,也是他表示,可以輕鬆破掉易溪人的戰陣,可沒想到,反而招致了更大的慘敗,之後他人就消失了,而提出向武院方請求援軍的,也是他……”
“武林餘孽,肯定是這幫武林餘孽搞的鬼,氣死我了!李貿這個蠢貨,竟然被武林人派到身邊臥底都不自知,他是有多麼廢物啊!”裴劍氣瘋了一樣的大叫。
他卻不知道,這時候,這支武生的敗兵隊伍,很多人都在心裡冷冷地補充了一句:“你裴劍也好不了多少!”
他們無法不怨。
這回遭遇如此慘敗,裴劍這個統領實在難辭其咎。
“裴師兄,我們還等不等了?還是直接回程?”
這時,喬屹過來詢問,停頓了一下,他低聲補充說,
“八支隊伍,已經收攏了七支,只有烏師妹的女生隊,到現在還一點訊息沒有,大概已經……全軍覆沒了。”
“烏師妹她們幾個,也都是女中豪傑,沒想到……唉……”劉曜也走過來,捶胸頓足地一嘆。
“生死各有天命,既然女生隊伍已經全軍覆沒,那我們也不必等了,省得再出什麼變故,傳我命令,啟程回去!”裴劍下令。
在無比沉重的心緒中,這些武生軍殘兵,踏向了返程的道路。
“裴公子,距此地三十里,有一個小村子,我們可以去那裡稍事休息一下。”一個比較熟悉當地狀況的朝廷高手說道。
“很好,那我們就加快腳程,前往那裡。”
裴劍宣佈了這個訊息後,都不用他說,武生們的腳步已經自己加快了很多。
可謂是歸心似箭。
然而,當眾人終於趕到了那個小村子時,卻不由一怔。
濃厚的炊煙盤旋著衝向天際,村子裡邊,一片嘈雜與忙碌的聲音。
“什麼情況?難道是易溪人,在打劫村子?裴公子,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先讓我等進村探查一下情況。”一個朝廷高手說。
“嗯。”裴劍點了點頭。
這支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的隊伍,可再也承受不住任何變故了。
朝廷高手們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當裴劍問及裡邊是什麼情況時,他們的臉色都有些古怪,說道:“裴公子,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按捺著心中的疑惑,裴劍和眾人緩緩地走進了村。
幾個少女,正坐在門簷下邊,擇菜。
還有幾個少女,正在村中的水井裡打水。
一些少年,正在劈著木材,進行生火。
臉上都瀰漫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