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過去。
除了必要的課程和事情,穆川一頭泡在了輕甲署中,心無旁騖,苦練制甲技藝。
在杜一餘杭這兩人不遺餘力的幫助下,穆川的技術提升得飛快。
在第二次做出雙層山羊皮合甲時,檢測出的抗劈能力已經達到了二百六十斤。
這一天,穆川的住所中,來了一個訪客。
這是個中年男子,舉手投足,有一股儒生風範。
“廖院首?稀客啊,快快請進。”穆川連忙打招呼。
這人,正是他們辰院的院首,全名叫廖書傑。
“遠遊,你都是內院生了,就別院首院首的叫了,叫我師兄就可以。”廖書傑微微一笑。
“不敢當,不敢當,廖師兄,怎麼有空來我這裡。”穆川也就順口叫他廖師兄。
其實自他成為內院生後,與辰院的聯絡確實小了很多。
如果要用官面稱呼的話,他也應該稱呼廖書傑為廖學士比較好。
“我來這裡,是來告訴你一個訊息的,或許對你有用。”廖書傑說著,神色嚴肅了起來。
“廖師兄,不著急,你先坐下,我給你泡杯茶,慢慢說。”穆川心中一動。
他現在也清楚了,廖書傑,可是兵室學士,而自他進入這內院之後,才知道,學士之位,這分量比他之前想象的要重多了。
若說這廖書傑有什麼內幕訊息特意來告知他,那麼,恐怕絕不簡單。
“廖師兄,不著急,你先坐下,我給你泡杯茶,慢慢說。”
等兩人稍事休息了一會兒,廖書傑才慢慢說道:“遠遊,你應該知道,上次軍事歷練的事情,武院的損失很慘重吧?”
“嗯,我知道,據說,光這撫卹金就賠了很多,後來再次攻打易溪部,也是武院提供的經費。”穆川點點頭。
這並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武院早傳開了。
“還有,你也知道,第二次征討易溪部又敗了,而這筆撫卹金,也同樣是武院出,現在武院內部的情況,可謂是雪上加霜,非常悽慘,以現在武院的庫存,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錢來,雖然已經借了很多外債,但同樣填不滿這個大窟窿。如果再想不出辦法的話,武院的很多產業就要被逼販賣。”廖書傑嘆了口氣。
“唉,這可真不好,不知道武院能不能挺過這場難關。”穆川也裝模作樣地表示出了同情。
其實他可並不在意。
依他看來,軍事歷練的慘敗,歸根結底是因為朝廷的制度。
只注重世家貴族,卻把普通平民當草芥,這樣的軍隊,有什麼戰鬥力可言?不敗上天才怪!
“現在武院正在想辦法籌錢,我收到內幕訊息,過一段時間,等第一批內院課走近尾聲的時候,內院準備開設一流功法的課程。”廖書傑沉聲道。
“什麼!”穆川頓時面色大震。
驚訝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忍住澎湃的心續,說道,“廖師兄,不是說,這一流功法的課程很少開授嗎?”
“對,平時確實是很少,甚至一年也不一定能開授一次,因為一流功法,是受管制的,武院要嚴格控制一流功法的流通,否則武生們,會失去對高階功法的敬畏,誰還會再辛辛苦苦地攢內院貢獻,然後再用貢獻換一流功法?失去了這種驅策力,對武院的發展,將是一個噩耗。”
穆川明白廖書傑的意思了。
內院制度,是可以用貢獻換取一流功法的,而銀兩不行。
所以,為了獲得貢獻,內院生們就會完成內院的各種任務,比如投身監署進行研究也算是其中的一種。
這樣就促進了內院的發展。
而若是一流功法可用銀兩上課學得,那些家底雄厚的武生,誰還會辛辛苦苦地攢什麼貢獻?
所以直接開課傳授一流功法,是比較罕見的事情,可聽這廖書傑的意思,這次將不一樣?
“武院也是沒辦法,現在錢的缺口太大了,開授一流課程,或許會犧牲一些長遠的利益,但是至少能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廖書傑又繼續說,“我這次來,是想特意提醒你,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好武之人,一旦錯過這一流功法課程,恐怕會非常遺憾。”
“廖師兄,實在感謝,沒有你,我恐怕還真的會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道一流功法課程的學費是多少?”穆川衷心感謝著,又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據內幕訊息,應該是一萬兩。”廖書傑慢慢說著,旋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後續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