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丨都府的捕快陷入了一片焦頭爛額之中。
牧宅失竊案。
這個案子,一日之間就鬧得挺大。
據說那牧金髮現自己的密室失竊後,當即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差點昏闕。
當最後順著地道抵達那處民居,卻發現自己所有的財產只剩下那麼幾個小箱的時候,他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隨後,捕快們趕來了。
不得不說,捕快們還是有精明之人的,但也正因為精明,這個案子讓他們束手無策。
他們順著財物沒被全部帶走這條線,推測出嫌犯應該使用了運載工具,而這個運載工具的空間比較有限,才導致了嫌犯最終有幾箱財物沒能帶走。
按著這個線索,最終,捕快們把目標鎖定在了曾經在那晚行駛過附近的幾輛馬車上。
但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廢話,那些馬車的所有者,可都是官員。你牧金再有錢,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一個沒有官位的平民,捕快們又不傻,那犯得著為了他而去冒著得罪官員們的風險。
但是,捕快們又不能表現得太過無能,那樣不好。
而這個作案的手段又明顯的符合一個人的風格。
最終,捕快們將此案了結了。
兇手,便是這兩年活躍在劍南各地,擅長偷雞摸狗的丐幫大盜,“地鼠”。
一個賊眉鼠眼,揹著一個大行囊,正走在小城的街道上探頭探腦的猥瑣男子,還不知道他的背上又多了一口黑鍋。
成丨都府的富商們卻泛起了一萬個警惕。
連夜加強了防備,生怕被地鼠找上門。
而始作俑者的穆川卻不知道這些,他剛剛去找了萬流雲。
收了銀子,萬流雲表示會幫他去打點,耐心等待幾天就會有結果。
只是,在交談的過程中,萬流雲也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了穆川。
只因為,穆川前幾天剛說要籌錢,就遇到牧宅失竊的事情,這自然會使他產生聯想。
不過穆川也很坦然地表示,這是他剛剛向李笑借的。
萬流雲也只好先放下了懷疑。
畢竟那李笑的父親也是商人,雖然不是牧金這等大商,但也有一些名氣,拿出幾千兩還是沒有壓力的。
至於萬流雲會不會向李笑求證,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
這兩人一見面,不打起來就算不錯了。
趁著等待訊息的時間,穆川去照看了一下龔緯。
“小緯,我去醫館開了個方子,給你抓了些藥,你等下,我這就給你去熬。”穆川說著。
這裡已經不是秀枝坊了。
而是秀枝坊附近的一處民居。
穆川將其租住下來,秘密提供給龔緯居住。
他也想過,要不要讓龔緯住到兔生和三兒那裡,也方便照顧,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龔緯的存在,需要保密。
他將來註定要向熊家復仇,那麼,最好還是不要和別人發生接觸,以免連累到他們。
現在唯一知道此事的,只有應紅萱。
她雖是魔門妖女,但雙方畢竟是同一戰線,而且應紅萱還有求於他,所以穆川倒也不擔心。
“大哥,你費心了。”
龔緯半躺在床上,形容憔悴,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感謝地說了一句後,見穆川去忙活,他便捧著手中的秘籍繼續觀看。
過了一會兒後,穆川把煎好的藥端了過來。
“來,把這藥喝下吧。”
龔緯接過藥湯,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
穆川看著他,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身體還有痛楚。”
龔緯低聲地說道,“可整個心卻陷入了一片空靈,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好像擺脫了塵世間的煩憂,來到了一個空明澄澈,純淨無暇的世界。”
“空靈?”
“是。以前的我,總是很浮躁,做事穩不住,來武院的這段時間,並未怎麼好好修行。可現在,我的心卻靜下來了,捧著這《殘月陰缺功》,我內心便專注於此,再無旁騖,論起參悟的效率,比之以前,何止高上數倍。”龔緯靜靜地說著。
他確實整個人都不同了。
比起在青樓之時,那一顆狂躁的靈魂,現在的龔緯,卻如同一個堪破了世事的賢者。
“哦?這《殘月陰缺功》你參悟到何種程度了?”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