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公子,別打了。”
這時,那王蓮兒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慌張地去拉穆川的胳膊。
穆川停了手,不過依然餘怒未消。
“王姑娘,這種人可不值得求情。”穆川看到王蓮兒現在的樣子,語聲更不快了。
她換了一身半袖的絲綢裙子,臉上的淚珠打溼了脂粉,潔白的玉臂和玉腿上青了好幾塊,應該就是在剛才的撕扯和跌倒中受下的。
“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爹。穆公子,你就放他一馬吧。”王蓮兒梨花帶雨地搖了搖頭。
“唉,穆兄,以你的身份,也沒必要跟這等人計較的。”金迷走過來,將王蓮兒攬入了懷中。
金迷的懷抱似乎格外的溫暖,王蓮兒閉著眼睛埋首其中,似乎忘卻了一切煩惱。
那醉酒男子這時也掙扎著爬了起來,捂著他那腫成豬頭的腦袋,又驚又懼地望著穆川。
“這跟計不計較無關,我這是有些看不過眼罷了。”穆川又用殺意的眼神瞪了那醉酒男子一眼,嚇得他又一屁股跌坐在地。
“穆兄,我們先進屋說話吧。”金迷提議道。
“你給我跪在這外面,如果等我出來的時候,你是坐著,或者站著,我就要你的命,聽見沒有!”穆川指著那醉酒男子的鼻樑,惡狠狠地道。
“是,是,我跪,我這就跪。”
驚懼的醉酒男子連忙彎膝跪了下來。
穆川幾人,便沒有再理他,而是進了屋。
屋子的情況很好地詮釋了什麼是家徒四壁。
除了一些上了年頭的桌椅傢俱,空蕩蕩的,盡顯蕭條。
房屋的兩旁還用牆壁隔開了兩個小間,應該是臥房。
“王姑娘,你家中都還有些什麼人?”穆川打量了一眼四周,說道。
“寒舍簡陋,讓幾位官人見笑了。我家除了我爹我娘,就只有我和一個年幼的弟弟。”王蓮兒回答道。
“怎麼不見令堂和令弟?”穆川道。
王蓮兒臉色顯得有些沉重,一語不發,往左邊那間臥房走去。
這間臥房的床榻上,有個婦人,臉色泛黃,瘦成了皮包骨頭,像是身染重病的樣子。
穆川幾人進來的動靜,她一點沒有察覺。
“家母患病在床,沒法接待幾位官人,抱歉了。”王蓮兒嘆了口氣。
“沒事,讓令堂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出去。”幾人又回到了主屋。
“至於我弟弟,他這時候應該正在外邊做工,不到天黑是回不來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王蓮兒的語聲有些沉重。
“做工?”穆川皺眉道,“冒昧問一下,王姑娘你弟弟多大?”
“他今年……十歲。”王蓮兒低下了頭。
穆川眉頭皺得更深了。
一個十歲的娃,出去做工?
“穆兄,你也別責怪蓮兒,她又哪裡想浩兒出去做童工,但是沒辦法,家裡現在就是這情況,一個重病號,一個酗酒,讀書什麼的也不太可能,做工雖然苦,但因為那裡管飯,起碼不用餓死。”金迷出聲道。
穆川一語不發,忽然從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掏出幾大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穆公子,你這是幹嘛?我不能白要你的錢。”王蓮兒看著那銀子的臉色有些不捨。
對於她們家這種赤貧的情況而言,這些銀子無疑能大大緩解目前入不敷出的情況。
但他還是咬著牙出聲拒絕。
“王姑娘,不用跟我客氣,我也不缺這一百兩,你就拿去補貼下家用吧,尤其是你弟弟,有條件讓他多讀一些書,這樣長大了才會明理。”穆川搖了搖手。
“可是這也太多了,無功不受祿,蓮兒不能要。”王蓮兒還是遲疑。
一百兩確實太多了。
她一個月,也就能掙個十兩,相當於她一年的收入。
“蓮兒,你就收下吧,這位穆兄,學一門劍法都是一萬兩起步,一百兩對他而言,確實不算什麼,這種土豪,何必給他省錢。”金迷卻幫忙把銀子收進了屋裡的一個抽屜中。
“這……那就多謝穆公子了,穆公子,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奴家……奴家想好好感謝一下你。”
王蓮兒看著穆川,耳根子都紅透了,難以啟齒地說著。
“我今天就得離開龍安,確實是沒有空。”穆川連忙搖頭。
“這樣啊。”王蓮兒顯得有些失落。
“只是,關於王姑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