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牧人的高歌,他頓時也有了一種,引頸高歌的衝動。
只是,唱什麼好呢?
藏人的歌,他也不會啊!
忽然,穆川心一動,想起了什麼。
他驀然大開喉嚨,昂首望天,唱出一股蒼涼的歌聲:
“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
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
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
這歌他還是跟農夫學的,不過現在唱的時候,他給改成了吐蕃語。
只這三句。
最後一句沒唱,因為“南陽”怎生翻譯成吐蕃語,他不會。
在哪裡,他也沒法解釋,乾脆省去了。
不過他這一嗓子唱出去,只要是聽見的,都不由紛紛地側目。
藏人的“踏歌”基本都是天然的唱法。
並沒有音律這一說。
所以,不像原人很多五音不全,藏人基本人人都會唱歌。
但唱的好壞,也較明顯了。
有那天生唱歌好的,未經任何訓練,能與原的大家相媲美。
但天賦不好的,也相當於『亂』嚎兩嗓子。
而無論在哪,天賦好的都是少數。
穆川這一唱,那不得了。
作為琴宗傳人,他這一門,最為精通音律。
而由於這段時間苦修“龍『吟』”之法,他這嗓子也開始變得與常人不同。
他敢說,即便是那一輩子練嗓的名伶,也未必得他強。
他這歌詞也新。
不僅雄闊,還有著深深的蘊意,和看淡世情的滄桑。
起他們平時唱的“清清的湖水啊”,“我心愛的姑娘啊”,“浩浩的白雪啊”,“格桑花開了”,更顯獨特之感。
配穆川這副好嗓子,讓這聲音之悠遠,蒼涼,像是高原響起的,古老的神語,讓人心為之奪,神為之『迷』。
只要是聽到這歌聲的,都不由為之深深的震動。
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唱出這樣的歌聲?
好之下,他們自然是迫切地想要尋找到聲音的主人。
頓時,那站在高高的山頭,引頸高歌,衣袂被勁風吹得獵獵作響,身杆卻依然挺得筆直,英姿颯爽,卻又孤高冷寂的青年,落入了他們的眼眸。
這歌聲主人的風采,當真不同凡響!
————————————————
ps:我基本是邊寫邊看看資料。
如一章的靈感來源於這一段:
公元前十世紀,金屬器具傳入藏區。
公元前六十五年之後,吐蕃大相茹拉傑及其子拉茹果噶,“以木炭冶煉礦石,得到金、銀、銅、鐵等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