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湄聽著這規則,漆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不知在琢磨什麼。
段皇爺這時也已經答應了楚彥雄提出的規則。
在寺僧們的指揮下,不會武的普通人一下子都站得遠遠的,給比試留下了一大塊空間。
至於會家子,自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場難得的比試,一個個眼睛都瞪得老大。
還有聞訊趕至的皇家侍衛,因為盂蘭盆法會並不方便見刀兵,段正淳並沒有帶這些人,現在他們趕過來之後,分出一部分人守在四周,維持秩序,另一少部分精銳則守在了段正淳附近,還搬來了一些椅子,段皇爺、高皇后,一些重臣都入座了。
炎朝使者那邊,自然也被段皇賜坐。
“哥,那女的是什麼人?我看剛才那狗熊本來想坐的,但看了她一眼之後又不坐了,這身份,不簡單啊。”
穆湄說的這女的,自然就是站在最後,那個戴面紗斗笠的女子。
這細節在場不少人也都注意到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們來時,總共十輛車,她那輛馬車是最豪華的,一百個騎兵,一小半都守在她附近,包括徐司馬,我親眼見他向那個女的請示過。”穆川也瞄了一眼後面。
這時,準備工作都一切妥當後。
按照慣例,該先舉行三流高手的比試。
一員紅袍鐵盔,粗眉直豎,面容帶著股煞氣的持槍小將,當先從炎朝陣營中,走了出來。
他緩緩一抱拳,沉聲喝道:
“石門寨副知寨,曹驚驊,請賜教!”
曹驚驊?
沒聽過。
見是個無名之輩,不少人都鬆了口氣。
但是也有小部分人起了警惕之心。
因為他們知道石門寨在哪。
那石門寨,位處岷江以南,周圍存在著不少桀驁不馴的羈縻部族,而一寨的副知寨其實就是武知寨,一旦發生叛亂,這武知寨要是沒點本事,可很容易就喪命了。
“大理段氏,段正澤,請曹知寨指教!”
一道清脆的少年聲音響起。
他穿著一身海青,面容玉潤,大約也就十七、八歲。
“小澤,加油!”
“澤弟,揍死這幫炎朝人!”
一陣此起彼伏的鼓勵聲響起。
這就是主場的優勢之一了。
那曹驚驊出場的時候,可連一個聲音都沒有。
曹驚驊,段正澤,兩人很快戰在了一起。
曹驚驊舞起朵朵的槍花,不時舔一下嘴唇,露出一股嗜血的笑容。
段正澤毫不畏懼,每每一指戳出,都精準地戳中槍花中的弱點,使得曹驚驊的攻勢鎩羽而歸。
“哥,你覺得誰會贏?”
穆湄很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三流高手間的比試。
“這曹驚驊,絕對殺過不少人!他氣勢很濃,出招也非常果斷,所用槍法應該是一門一流的槍法。
而這段正澤,明顯沒有多少經驗,出招有些柔軟了,雖然《一陽指》修煉得還不錯,但我覺得,應該不是曹驚驊的對手。”
不過,隨著穆川作出這個判斷還沒多久。
心底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哥,你猜錯了!”
穆川臉色一尬!
場中,隨著二人都祭出殺招,錯身之後,曹驚驊的槍竟然被段正澤的指力崩斷了!
只剩下半杆槍的曹驚驊,雖然還奮力作戰,但他一身功力,似乎全在槍法,戰不多時,處處受制,最後被段正澤覷準機會,拿下此場。
“曹知寨,承讓了,若是在戰場之上,我不是你的對手。”
贏得了勝利之後的段正澤,不驕不躁地說道。
“輸就是輸了。”
那曹驚驊雖然一臉的不甘,但還是乾脆承認了自己的失敗,走回了自己陣營,幾個軍官在他路過時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場中響起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
包括很多普通民眾,都在高呼段正澤的名字。
這大理國和大炎朝的第一場比試,是大理國贏了!
不過,像段皇爺等人並沒有這麼樂觀。
三流高手這一場,才堪堪進行了五分之一,誰勝誰負,還言之過早。
“彭州鐵捕,茅康,請指教!”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一臉麻子,眼神陰冷的男子走了上前。
“茅康,你這畜生!我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