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川回來之後,就在自己鎖在房間裡一直沒動靜。
那王慧芙最終還是把他轟走了。
她還是沒相信穆川。
不過被人這麼惡劣對待,穆川罕見的也沒生氣。
他想,如果以己代人,設想自己是王慧芙,估計也得生氣。
首先作為一名武人,尊重武學那是最起碼的。
可是穆川呢?那態度,就像是把內功當作隨時更換的衣服,關注的只是這衣服什麼顏色,什麼質地,穿起來好不好看,舒不舒服,至於尊重,那是一點沒有。
換成別人看他這樣,能不氣麼?
穆川現在整個人的心情都很不好。
“湄兒,幹嘛呢?”他感覺得跟妹妹談談這個問題。
“哥,有事一會兒再說,我現在沒空。”穆湄回了一句,似乎很忙的樣子。
穆川這時候也沒心情幹別的,乾脆盤膝做好,沉下心來,叩開血脈紐帶,觀察妹妹在幹嘛。
視線很快就變了。
四周一片漆黑。
藉著點微薄的月光,可以看到,視線正中是一具紅木的臥床,旁邊還放著各式的傢俱。
看陳設,應該是大戶人家的。
而由於是居高臨下的視角,還很輕易可以判斷出,他們應該正處在房梁之上。
猜測穆湄可能是處於等待刺殺的階段,穆川也就沒有說話打擾,而是靜靜觀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
兩個中年的一男一女走進了臥房,男子穿的是一身武官服,還有個婢女,進來之後把油燈點亮後就退了出去。
視線也在這時關閉了。
穆湄擔心引起警覺,沒再去看。
這時那女子似乎正服侍那男子更衣。
“老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次多待幾天再走吧。”
那女子的聲音帶著點幽怨。
“沒辦法,最近公務繁忙,我能抽出時間回來兩天,已經很不錯了。”
“鳴兒在學塾很用功,先生們都很誇他,就是時常唸叨,想念父親。”
“唉,用功是好的,鳴兒這孩子,人很聰明,就是有時候,性子跳脫了點。”
……
底下兩人,在聊著些家常瑣事。
那女子似乎在想著法挽留男子,就是未能如願。
“老爺,真的不能多留兩天?”
“我也想,可是大炎朝,現在還很需要我,尤其這兩年,更會是多事之秋,我還需要訓練出更多的精兵,壯我大炎國力啊。”
“老爺……是要打仗了麼?”
“瞎想什麼……沒有。網”
再說了一會兒話,兩人把燈關了,就上床歇息了。
穆湄也就再次開啟了視線。
她還在等,等這兩人睡著。
那男子是一位武官,二流高手。
而且實力也相當強,穆湄不敢大意。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
武官,開始發出打鼾的聲音。
穆湄的右手已經握緊了一個東西。
那質感,穆川很熟悉。
不過這時候,穆湄體內運轉的真氣卻讓穆川感覺有些陌生。
尤其是丹田之處,運轉更是奇特,似乎是在孕育著什麼力量。
終於,穆湄動了。
她從房樑上輕飄飄地落下來,然後就在半空中,向著那床鋪的位置斜刺刺飛了過去。
同時,右手筆直對準了那武官的心臟!
一股洶湧的真氣,也就在這時從丹田的一處像大海決堤一樣,瘋狂衝了出來。
這兇猛的一擊若完成,那武官必定會在睡夢中直接死亡。
可就在這時,那武官的夫人突然翻了個身,整個身子貼住了武官的左半邊胸膛,正好擋住了心臟的位置。
穆湄手一顫,改變了右手刺擊的位置。
可也就是這個突然的動作,讓那武官驚醒了,勉力側了一下身。
“噗”的一聲,還是刺中了。
“啊!”武官痛呼,忍住胸口被尖銳物刺中的巨痛,一掌揮出澎湃的真氣,反擊穆湄!
“快退!”
穆川看得心提到嗓子眼,著急出聲。
穆湄卻不慌不忙地收回右手,同時後退兩步,用左手與那男子對轟一掌,然後就藉著這股衝勁力落到窗戶那,用背部“砰”的一聲撞碎了窗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