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麼?”穆川懷著一絲僥倖地問。
“她販到的青樓被下了死命令,讓她日夜不停地接客,這種情況下,你覺得她還有幸免的可能麼?”應紅萱嘆了口氣。
穆川默然,面『露』惻隱之『色』。
對這樣一個剛烈的女子,他是蠻佩服的,只恨天道不公,最後竟被迫害至此。
“不過,霞麗雖然是找不到了,但其它的線索卻有跡可尋。”應紅萱繼續說道。
“什麼線索?”穆川立刻追問。
“這個線索,其實就握在公子你自己手裡。”
應紅萱這話,卻讓穆川有些聽不懂了,他疑『惑』道:“應姑娘,你此話何意?我還有別的線索,我怎麼不知道?”
“有件事你疏忽了。”
應紅萱漆黑的眼神中驀然浮現出一抹怪異,“貴漁會這幫二世祖,『性』喜漁獵美『色』沒錯,可是你想過沒有?這美『色』,跟女『色』,可不是一個概念……”
“美『色』?女『色』?你是說……”
穆川驀地『色』變。
“你們武院裡,上舍生跟中捨生的聯絡緊密麼?”應紅萱又問道。
“不,一點也不。包括課程,上舍和我們中舍、下舍都是分開的,平日裡幾乎無交集。”穆川越說聲音越不對。
“這就沒差了,你那兄弟,人是生得俊俏不錯,可是既然是中捨生,為何平白無故得,卻受了上舍生的覬覦?”應紅萱肯定地說道。
“這麼說,一定是有一個類似方良那樣的外圍成員,將小緯的訊息透『露』給了熊濤!”穆川陰沉著臉說。
“我會注意幫你搜集更多的貴漁會的訊息,不過這需要時間,但是如果你能找出,究竟是誰把你兄弟出賣了,再順藤『摸』瓜,想找出貴漁會的成員就會容易很多。”應紅萱指點道。
“我明白了,多謝應姑娘,那我就先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穆川說著就急匆匆離去了。
他馬上趕到了龔緯的住處。
不過在行進院子的時候,腳步又變得有些遲疑。
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因為當初的那件事,是龔緯這一生都不願面對的可怕遭遇。
那等恥辱的過去,誰又願意被人提起呢。
“大哥,你怎麼來了?”
龔緯聽到腳步聲,知道是穆川過來,立刻滿臉喜『色』地迎了出來。
自從那一天人生中的劇變過去,他漸漸已將穆川當成了唯一的親人。
在世人眼裡,他們這等“異類”永遠得不到真正的認同。
只有“異類”與“異類”之間,才有共同的話語。
“最近過得怎麼樣?”
穆川勉強笑了一下。
“我最近修煉特別順暢,修為隱隱間,有突破二流的跡象。”龔緯自得地說道。
“這麼快?”
饒是懷著心事,但穆川還是不由被龔緯這話一驚。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雖然龔緯的資質也不錯,但他可荒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青樓更是把身體都掏空了,結果現在,這才過去多久,都快要突破二流了?
他穆川修煉也算勤奮了,但目前還並無跡象能突破。
等於說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被龔緯給甩下來了?
“還好吧,我自己倒並不意外,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心無旁騖,加上這《殘月陰缺功》的修煉本身就奇速,我才能有這般的造詣,對了大哥你呢?應該也快突破二流了吧?”龔緯笑著說。
“這個……我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穆川一下子尷尬了。
龔緯這才發覺自己失言,趕緊掩飾道:“哈哈,大哥你平日在武院事務繁多,沒法專注於修為進境,不然的話,我想以大哥你的資質,這時候肯定早就突破二流了。”
“哪有。說到資質,咱們能進中舍的又有哪個差了?不過,說到進境這個問題,如你所言,專不專心確實影響極大。”穆川同意地說著。
其實認真說起來,他在武院幹這又幹那的,確實耽誤修行。
人生在世,難免俗務纏身,想心無旁騖乾點什麼,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也就是龔緯,反正自宮之後,也不容於世了,反而落得清閒。
這等情況下專心練武,進境當然神速。
“大哥,快進來坐吧,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麼?”龔緯把穆川請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