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書說了下許閒被冒名頂替一事的處理結果。 唯一顯得有些為難的,是東方醫科大學那邊比較傲慢。 沈老替許閒爭取了一下,但奈何人家不願意補錄,沈老也是無能為力。 “可以了,謝謝沈老這次的幫忙,我都記在心裡了。” 許閒心情愉悅,表示這個結果已經不錯了。 在聽宋秘書娓娓道來的過程中,他淤積多年的一口鬱氣也在不斷釋放,痛快了許多。 趙家叔父子三人,許閒也早就植入了陽痿、心臟病、血液病、哮喘等多種病症。 人生後半段,他們都要在病痛中掙扎。 明、暗兩面,都得到了該有的報應。 痛快! 但,許閒剛結束與宋秘書的通話,一個有點眼熟的電話號碼就打了進來。 許閒一接,就聽到電話那邊氣急敗壞的惡毒謾罵,還有陣陣急促喘氣聲。 “我艹你踏馬的,現在你滿意了!你得不到那20萬,老子也被你搞得聲名敗裂,被人民醫院掃地出門!” “你這大傻逼、害人精,我現在這麼慘,都是你害得,你給我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好過,你也就別想好過,我知道你們家的住址……” 打電話的顯然就是趙崢。 也是難為他了,明明喘得那麼厲害,聲音也有氣無力,偏偏能靠一口怨毒之氣,罵這麼久。 許閒難以理解,這個“寄生蟲”明明是害人一方,現在卻搞起來怨恨滔天,把一切推到他身上來。 更是明目張膽的威脅,要報復! “混賬東西,不知悔改,還這麼囂張,我等著你,看你怎麼來自尋死路!” 許閒回了一句,就把這惡狗電話號碼拉黑了。 他還巴不得趙崢來打擊報復,那就可以送他進火葬場。 這樣的人渣,敢再來搞事,許閒是毫不手軟的。 縣教育局。 原股長趙賢收拾好東西,在同事們複雜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走出大樓。 他前幾天就被停職了,現在是來處理一些餘尾的。 外面街道車水馬龍,熱鬧繁華,他的心情卻是一片灰暗的霧霾。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大樓,十幾年了,哪裡能說放下就放下。 他喘了幾口氣,又輕輕拍打胸口,一種心力交瘁、身心虛弱到極點的感覺湧來。 “都是那兔崽子害的,該死啊……” 趙賢目光陰沉而怨毒,他坐上車,一時惡上心頭,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狼,你兒子當年能上大學是我幫忙的,幾個學校食堂外包的事情也是我搞定的。現在,我需要你還個人情,找個機會,把牛崮鎮莽龍村一個叫許閒的混蛋給廢了……” “這,不太好吧,都是法治社會!” “少廢話,你當年混街頭爛子一個,什麼時候講過法,不做事我就曝出你兒子的事情!” “操!你自身難保,還想拉我一家下屎坑!” “呼!呼!就這樣了,三天之內我就要看到結果……” “草你媽的……” 趙賢掛掉電話,臉上浮現病態的狠笑。 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尤其前些天身體不舒服,去人民醫院查了一下,竟然冒出好幾種可怕的病痛。 老天太不公平,竟然這麼對我! 那大家就都別玩了! “反正這些年撈的錢也夠了,即便小崢不上班了,也能保他母子衣食無憂輕鬆過一輩子……” …… 這邊,許閒將自己當年高考被冒名頂替的事情,也終於給許懷德大致說清楚了。 並說處理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這些天殺的,可是坑苦你啊,那可是一輩子的影響啊!” “我就說,以你當初的學習成績,怎麼會沒有學校錄取!” “我對不起你,當初應該不聽村民的,而應該送你去復讀的!我更對不起你母親……” 老許痛哭流涕,一大男人哭得跟個無助的孩子般。 無盡的悔恨、憋屈與憤怒等,在這一刻山洪般爆發。 老許甚至提到許閒的母親,一句對不起的背後,似乎掩藏著許許多多的東西。 許閒心裡一動,卻也不好這時候詢問。 母親離開莽龍村已經有二十年了,從沒有回過。 或許以前偷偷回過看孩子,但許閒沒有絲毫印象。 以往,那是麻木的人生。 為了減輕精神上的痛苦,許閒是用麻木、半自閉的狀態,來熬日子的。 對於母親的印象,他早已經模糊了。 現在踏上毒修之道,修煉出靈力,腦力大開發之下,才又重新在腦海裡,一點點透過兒時舊憶,勾勒那一張模糊的臉。 當年發生了什麼,還是得從許懷德口中來解疑。 下午,許閒去野豬嶺了。 去之前,他特意交代老許幾句,要他這些天留意下來村裡的陌生人,尤其是在許家附近轉悠的陌生人,提醒可能是來打擊報復的。 如果有陌生人靠近,就趕緊打他的電話,或者直接報警。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