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望氣看病，登記收費，指導熬藥火候，不時親自去掌控一下藥爐子等等，真是忙個不停。 忙碌而充實，被鄉親們認同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午飯時候，老許下廚，何寡婦幫忙，做好飯菜，兩家人也是直接在許家土屋風捲殘雲，湊合吃了一頓。 許閒他們當然是不擔心吃飯的問題。 但那些來自牛崮鎮各個村子的村民，就有點不方便了。 聰明一點的人還好，來的時候就帶了一些吃食。 來得匆忙的，就只能去莽龍村村街買點麵包餅乾什麼的，應付下肚皮了。 村街李記雜貨店，今天終於開門了，已經從市裡看過幾個醫院的李黑子、李貴仁和李麒麟都回來了。 高婆子和白翠花在縣醫院看過病後，住了兩三天，有所緩解後，也帶著一堆藥回家了。 高婆子得的是痛風與糖尿病，都是無法根治的，只能靠長期藥物，還有控制飲食來調理。 也就是說，以後都要遭罪了。 大魚大肉是不敢再猛造，這對習慣優渥生活的高婆子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白翠花是胃炎、哮喘與肺氣腫，胃炎還一些，醫院能治，但哮喘與肺氣腫也是比較難根治的，以後長期都要承受疾病帶來的痛苦了。 從醫院回來的李貴仁一家，可以是半崩潰的，臉色陰鬱，心情沉重。 李貴仁、李黑子與李麒麟三個男人，去了嘉市幾個醫院，錢花去了不少，藥開了一堆，但那“難言之隱”毫無起色。 僅有撒尿功能了。 十足的死蛇一條。 他們對家裡的李傑龍可是恨得要死，怨氣鬱結。 認定是李傑龍在外面胡搞亂搞，結果染上什麼怪病，還傳給家裡其他男人了。 雖然醫生說，不太可能。 但也不確定啊！ 在這種事關自身幸福的事情上，李貴仁他們那是絕對要“大義滅親”的，在電話裡，都大罵過李傑龍好幾回了。 李傑龍當然矢口否認，表示不是他的問題，但他多少是有些心虛的。 事實上，也的確是李傑龍首先萎縮了，接著李黑子、李貴仁與李麒麟就出現同樣枯萎的隱疾。 要說真沒關係，李傑龍還真沒有底氣。 這四個男人，在互相怨責、謾罵之後，也達成了私下約定，絕不可將自家男人都成了“太監”的醜事傳揚出去，否則在莽龍村就聲望掃地了。 一旦走漏了風聲，李黑子又哪裡還有臉，天天帶著那條廉價貌似贗品的路蟻死蹬皮帶，趾高氣揚地踱步閒逛，指點他眼中那些愚昧無知的村民呢。 李貴仁又哪裡還坐得穩村長位置呢，一個“軟蛋太監”村長，也太沒有威懾力，恐怕到時去鎮上開會辦事都抬不起頭來。 李麒麟更是絕望，他在海州市還同時踩著好幾條船呢，現在船伕都廢了，那“友誼的小船”還不是說翻就翻！ “我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生孩子啊……” 在四個男人私下碰頭中，李麒麟怨氣沖天，就像祥林嫂一樣，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因為在醫院檢查，不但三人嚴重陽痿與腎虛，還得了什麼死精！ 對李麒麟來說，絕對是晴天霹靂！ 這讓李黑子與李貴仁，感到更是難堪。 今天，許家土屋徹底火了。 許神醫在牛崮鎮這片鄉野之地徹底火了。 周邊村莊患病的村民，都陸續趕去許家土屋，那一條長龍般的隊伍，看在李黑子一家眼裡，也是分外的刺眼，刺痛內心。 以至於，雖然今天李記雜貨店的生意爆火，外村看病的村民在店裡紛紛購物，將泡麵、礦泉水飲料、麵包與餅乾等可以充飢的貨物一掃而空，順便菸酒之類也銷了不少。 但李黑子與李貴仁他們，也表示不太快樂。 只有柳嵐看起來很高興，忙著接待客人。 今天的營業額創造新高了！ “許閒家終於站起來了，為他感到開心……” 柳嵐心裡想到的，卻不是李黑子他們以為的那樣。 對於家裡這幾個男人，柳嵐是越發失望與冷淡了。 高婆子與白翠花半夜發病時，沒有一個在家，還不是靠她這個弱女子，承受了一切。 求助無門，只能去找許家幫忙，承受了更多。 李黑子在店裡還知道幫忙招待下客人。 李貴仁與李麒麟卻沒心思，他們站在店門口，湊一塊低聲嘰咕。 “麒麟，咱們這病耽擱不得啊，要不這樣，那許閒既然那麼厲害，下午你也去排個隊，試試？”李貴仁面色沉鬱，不停地抽著香菸。 李麒麟有些猶豫：“咱家打壓許家二十多年，那小子肯定記恨著呢，他會幫忙嗎？” 重重地吐了口煙，李貴仁陰狠地說：“本來才在泥濘裡徹底廢了一家，竟然還翻身了！你不用擔心，你跟大哥主要生活在海州，跟許家沒有直接衝突，許閒不一定會記恨你！” “他要是不肯，你就鬧騰起來，把他的生意給攪黃了……” 李麒麟眼裡燃起希望：“那下午我就去試試！” …… 許家土屋。 吃完飯後，許閒習慣式地端著碗筷去廚房洗碗。 正刷著碗時，何寡婦又帶著一陣香風走了進來，腰肢一扭，用大腚碰了碰他，口裡卻笑著說： “你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