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騎車遠去。 他根本不在乎李三金與流浪狗接下來的事情。 昨天李三金雖然賠了錢,但不代表事情就過去了,許毒仙以後要慢慢炮製他。 被瘋狗一咬,李三金打疫苗至少又得花去一兩千,加上耽擱開店做生意,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至於那條得了狂犬病的流浪狗,後面會不會又傷到其他人,那關他許閒什麼事呢。 真當毒修是善人,喜歡到處做善事啊! 一會兒後,許閒來到已經開始有點熱鬧的集市,在豬肉檔口,買了幾十斤的豬血豬肝腸子什麼的,用袋子裝好。 他打算用來喂昨晚抓的水蛭,養肥它們。 經過捕捉野生蠍子,許閒也意識到按照他這麼“狂捕”下去,莽龍村一個月內,絕對蠍子蜈蚣水蛭要近乎絕跡。 他也就換了一條思路,半抓半養,還可以提升藥材的品質。 溫養、催長等毒修秘術,用好了,在現實世界絕對是發家致富的“法寶”! 許閒回到家,將豬血豬雜提到後院。 就看到老許又一臉怕怕地站在大缸面前,似乎有些惱怒。 “你看你,天天搞這麼瘮人的玩意兒,這屋子我還能待嗎?” 許懷德看到許閒回來,就生氣地發火。 看著那兩大缸的水蛭螞蝗,老許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這種吸血的玩意兒,平常見到就躲得遠遠的,就自家這越來越不著調的兒子,一天天地搗鼓這些東西。 “田裡的禾苗有點長蟲了,你不去打農藥,什麼都要老子去做嗎……”許懷德嘀咕,一肚子的氣。 許閒笑了笑,也不理會。 他留了一份豬肝炒來吃,然後將剩下豬血雜分成兩份,丟入兩口大缸,然後背對著老許,朝缸裡面打了幾道溫養催長的符咒。 頓時,大缸裡面的水蛭瘋狂躁動起來,爭搶血食。 缸裡猶如翻江倒海。 搞完這一切,許閒才轉身對老許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上次的蠍子你也是這樣說,可是我賺了近二十打不綠!” 老許頓時收聲,眼中精光大亮。 “那錢呢,交給我保管,留著給你……” 許懷德本來要說留著給你娶媳婦的,但馬上意識到這個理由站不住了,兒子與白玥芳都定事了。 這讓老許有點沮喪,著急地想找其他藉口。 年輕人有錢就學壞,錢這東西,可要抓在自己這一家之主手裡! “錢留著修房子!” 許閒都不用猜,就知道老許心裡所想,淡淡地一句話,讓老許早早打消不該有的想法。 如今不同往日。 “以後家裡,我來做主了。” 吃完早飯,許閒背上打藥桶,提了藥水,要去田裡殺蟲。 現在農村種糧食也越來越不容易了,農藥化肥殺蟲劑用得太多,導致村裡生態環境也變化頗大。 田裡泥鰍黃鱔基本絕跡了,青蛙也很少看到了。 一年到頭,村民靠種田的收入越來越少,主要是賺口一份家裡的口糧,只有承包足夠多的田地,種田才有可能賺錢。 莽龍村願意幹農活的村民也越來越少,至少年輕一代是懶得下田的。 翻田、收割都靠機器,交通不方便的則還是靠人工。 但像許閒這樣年輕力壯,還願意曬太陽埋頭苦幹的年輕農民,太少了。 許閒揹著噴灑農藥的裝置剛出門沒幾步,就看到李黑子扎著那條廉價金光的路蟻死登腰帶,一搖一晃地往許家走來。 李黑子臉色有些許的蒼白,也許是昨晚與何寡婦偷情被人發現驚到了,至今還有點餘魂未定。 “阿閒,等一下!” 李黑子臉上擠出一絲看似友善的笑容,“也是巧了,我河邊那兩塊田也害蟲了,要不你順便也幫我打一下,等下我讓柳嵐給你送藥水過去……” 許閒腳步一頓,面容習慣式的沉靜。 心裡卻噁心到了。 昨天李黑子的二兒子村長李貴仁,還帶著一幫人要抓我許閒伏法呢,今天你黑爺就大著臉,要我幫忙給你們打農藥? 這要是以前,沒用的阿閒肯定是悶聲點頭,黑爺說啥就是啥。 以往許閒就像村裡免費的牛馬,強勢一點的村民,時不時就讓小許老許幫忙犁田、插秧、收割與搬運等啥的。 做了那麼多,村民早已經習以為常,甚至覺得許閒幫忙,那是天經地義,那是瞧得起他許家。 許閒一毛好處沒落到,反而年年受到霸凌打壓,只要被村民找到點茬, 但現在嘛,許閒即便當面拒絕,也不怕接下來的刁難報復。 “我……”許閒當下就想一口回拒,但聽到李黑子說讓柳嵐送藥水過來,就下意識地改口了。 “好,送過來我就順便打一下。” 見許閒還是這麼聽話,李黑子皺起的臉上笑得更開心了。 李黑子帶著點醒的意思,笑眯眯又提到了做媒白玥芳的事情,“阿閒真是把好勞力,芳村那女娃嫁給你,也算是極為般配的了!” 黑爺炫耀自己的功績,也是順便敲打,讓許閒更認真對待給他家噴打農藥的事情。 什麼叫極為般配? 白玥芳可不是以前那個十里八鄉公認的大美女,毀容、被糟蹋、精神病…… 連李二狗那等二流子都不要,李黑子卻覺得白許兩人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