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還有大家都看到了吧,許黑心那兩麻袋錢,怕有四五十萬呢!” “踏馬的,老子辛辛苦苦幹活,累生累死都沒存到兒子的彩禮錢,許黑心每天坐在那裡,卻日進斗金,這還有天理嗎?” “昨天李梓瑞就想去偷了許黑心的,還說要是到手了,給大家都分一分,哪裡知道許黑心後院還有一窩大黃蜂,把他們父子叮得直接住院了!” “志高啊,許黑心在何寡婦家大開村診,這些天外村人進進出出的,大家都沒有什麼安全感,甚至還有人家東西不見了,這事可以做一做文章的……” “是啊,要不我們在村口設卡收費吧,外村人想進來去許黑心那裡看病,就每人收一百,給村民也搞點創收!總不能好處都給許黑心賺了,而我們卻過得苦哈哈吧?” “對頭!我李大虎第一個支援!那個許黑心,連我兩口子想賣個飯菜,賺點小錢,都嫉妒眼紅,指使外村村民不得買我家的飯菜。我也要搞他!” 李志高雖然也極度眼紅許閒的日營收,但看到村民亂糟糟的,又扯遠了,不由有些惱火。 他打斷七嘴八舌的雜音,不高興地說:“現在就暫時先把許閒的事情放一放,我找大家,是想說莽龍村風水的問題!” “我們村之前雖然也不算多富裕,比一山之隔的芳村都差了不少,但好歹大家身體健康,心情愉悅吧。現在全村卻病患頻出,就像集體犯病似的,這絕對是風水出問題了!” 村長李貴仁最近少於露面,天天戴個帽子,見不得人似的。 而李傑龍跟著李麒麟,前幾天就一起去海州市了,打算找個價格昂貴的換腎手術。 李黑子也就作為一家的代表,參與這次莽龍村風水問題的討論會。 他臉色陰沉,甚至提出自己的懷疑:“以前古山鎮的梅嶺村,就出過跟我們村類似的問題,那段時間,村裡連續診出二十多個得了癌症的。後面有專家去調查,發現是水土出了問題,有人偷偷採礦,汙染了水源……” 婦女主任王桂香,三十多歲略有姿色,這時似乎也恍然大悟,吃驚地說:“怕不是我們莽龍村清雨河的上游,一線天的臥龍水庫有汙染問題?” 一線天,是莽龍村最北位置一片山嶺的名字,處處懸崖峭壁,清雨河從懸崖石壁中騰衝而下。 而河水的源頭,正是一線天山巔的臥龍水庫。 李黑子有些咬牙,發狠地說:“水庫是承包給李錦林家老二李東的,打電話叫他一家到村裡來,問清楚,是不是在水庫裡投放了什麼藥水農藥什麼的!” “好!我等會就給李東,還有李錦林家打電話!” 李志高想想,也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他多提了句,“除了這個,我建議大家集資湊錢,找古山鎮的梅半仙,也來好好看一看風水……” 古山鎮梅半仙,十里八鄉有名的風水先生,莽龍村村民也有耳聞。 但聽到要集資,不少村民就猶豫了。 李大虎更是支支吾吾:“請梅半仙很貴的,據說請到現場勘探風水,更是十萬打底。我現在得了病,手頭不方便……” “我也是啊,剛在醫院看病回來,一下子花了幾萬塊啊……” “對了,黑爺,我現在手頭緊,想從麒麟介紹的那個富投APP中退點錢出來,不過還沒有滿一個月,不知道可不可以?” “麒麟的事,黑爺我不懂也不參與,以後都別來問我……” 村街風波,許閒自然是不關心的。 他耳朵敏銳,經過村街時,就隱隱聽到村民在討論風水、水土、疾病等字眼,知道這些刁民在想什麼。 他樂見其成。 大面積患病,最好的“解釋”,其實就是風水問題。 這些年,許閒也多多少少聽說一些其他村子得病率高的事情,跟水土汙染,農藥化肥,尤其是小黑廠偷偷排汙什麼的,脫不了干係。 不過莽龍村的問題,許閒就呵呵了。 李志高、李黑子他們提到水土汙染,反而提醒了許閒。 如果要找個好的發病源頭解釋,莽龍村北面一線天的臥龍水庫,的確是個很好的“擋箭牌”。 李東,即李錦林的二兒子,以前許家的鄰居,現在承包臥龍水庫大搞養殖,賺了不少錢。 聽老許說,李東前些天還特意找過來,說許家土屋翻新重建的事情,他李東不同意! 即便許家土屋要建,也得在原址上建,否則會擋了李錦林荒廢土屋的採光,影響他們家的居住舒適感。 這說辭就有點扯淡了! 當初許懷德與李錦林差不多時間建的土瓦屋,李錦林仗著家族勢力以及財力,硬是逼著許家要等他們家房子建好了,才可以動工。 理由簡單粗暴,許家也動工的話,會搶了李錦林的運氣財氣與福氣。 地塊上,李錦林家那土屋,也是坐北向南。 許家土屋對李家土屋的影響,微乎其微。 那是明擺著欺負人! 但那時的許閒才兩歲多,啥也不懂,只記得印象模糊的母親,以及老許,似乎跟李錦林家吵了不少架。 現在,李東莫名心理作祟,又想阻礙許家建房子。 許閒聽到老許提及這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