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紅臉的穆長春,伸手擦著額頭上的汗,從門裡迎了出來,拉著許閒的手,就急匆匆地往屋內走。 一邊走,一邊語氣極快,介紹相關情況。 “經過掃描與診斷,領導腦血管受損,現在幾個西醫建議立刻採用機械取栓術與顱內血管成形術等,但他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怕……” “領導家屬想問問中醫有沒有好的方案,老俞強烈推薦你,我也見識到你的神奇了,看你這邊有沒有好的治療方案!” 接著,穆長春又壓著嗓子,低聲地說:“裡面那幾個西醫,都是醫學界的著名人物,現在這情況,他們可是根本不把我們幾個中醫老頭子放在眼裡,就差揮手叫我們滾蛋,別礙事了。能不能找回中醫的尊嚴面子,就看許神醫你的了……” 許閒點了點頭,面容依然一片習慣式的沉靜。 落在穆長春眼裡,卻讓他心裡一定,許神醫很穩啊! 一間寬敞的大房間,擺放了許多醫療裝置,幾位白大褂西醫還在緊張商議與完善他們的介入與開顱兩種方案。 一位氣質雍容此刻卻神情焦慮的婦人,在一對中年夫婦的攙扶下,也在輕聲參與討論。 在他們的身後,一道垂下的簾子,擋住了最裡面那位大人物的輪廓面貌。 形勢絕不容樂觀! 俞景琨、安景異等幾位中醫名家,都是許閒在聯席力薦考核中見過的,但現在卻是站到了一邊的角落,根本插不了話。 至關緊要時刻,中醫被冷落得很明顯。 但這也很正常。 對於急性腦梗塞,中醫的確起不了力挽狂瀾、一錘定音的作用。 “夫人,許神醫請來了……” 穆長春對這裡顯然比較熟,帶著許閒進來,抹把汗後,就主動找那位雍容氣質的尊貴夫人,把許神醫推薦上去。 那位夫人穿著現代中式服裝,顯得典雅端莊,雖然上了年紀,但那種閱歷過風雲、經歷過山谷高峰的氣度,還是賦予了她不一樣的歲月風華。 “許神醫,這麼年輕?” 那位尊貴夫人看向許閒,見他如此年輕,俊逸淡然,眼中微微一亮後,又有些失望。 大家都知道,中醫是資格越老越厲害,面前這位被穆長春強烈推薦的許神醫,年紀輕輕,近乎“乳臭未乾”,又能真有什麼本事? 何況,這可是急性腦梗塞! “媽,還是讓陳醫生、艾醫生他們來吧,中醫現在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那位尊貴夫人身邊的中年夫婦看了許閒一眼後,就有些無視,甚至不快了。 至於那幾位白大褂、戴口罩,已經打算馬上手術的西醫,更是看都沒看許閒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還請什麼網吹炒作出來的許神醫? 穆長春感受到領導親屬的態度,不由老臉一紅,有些低頭,不好說話了。 其實把許閒請到這裡來,也就抱著碰碰運氣,看許神醫能不能再施展一下“神技”,在這關鍵的場合,為中醫爭口氣。 那位的態度,對中醫發展可是非常重要! 堂堂地球唯一修士,被這麼無視與冷落,許閒心裡那點小脾氣不由就上來了。 你們看不起中醫可以,但萬萬不該,看不起我許神醫啊! “讓我來吧,給我一刻鐘就好……” 許閒面容沉靜,對那位夫人及中年夫婦點點頭,開口要了一刻鐘。 “胡鬧!現在每一分鐘都非常寶貴,我們都要爭分奪秒,哪裡容得你們中醫瞎搞!” 準備主刀的白大褂西醫陳醫生,頓時朝許閒,還有穆長春俞景琨等中醫發火低叱。 在他眼裡,中醫啥也不是,就會瞎湊熱鬧! 那位夫人,以及中年夫婦聽到陳醫生的話,也是不由點頭,決意讓陳醫生抓緊時間治療。 許閒來氣了,頓時故意嗤笑一聲。 “你們西醫手術,確定能萬無一失,不留後遺症嗎?” 他上前一步,靈力運轉,雙眼瞬間冒出鐳射光般的清光神華,身上那股修士的氣壓也蔓延開來,襯托得他猶如陸地小神仙。 修士超然凡俗的靈壓,頓時壓制全場。 饒是在場的每一位,都是各自領域的大人物,尤其那位閱盡滄桑、意志堅定的夫人,都只覺氣息微微一滯。 他們自然而然感覺面前年紀輕輕的許神醫,猶如一座巍然高山,而心生絲絲的仰望與敬畏。 那位陳醫生晃了晃頭,回過神來,依然怒喝:“急性腦梗這種事情,任何一位臨床豐富的醫生,都不會隨便說萬無一失!” “是不會,還是不敢?” 許閒淡然一笑,靈眼光華依然流轉,給那位陳醫生莫大的威壓。 “你們西醫不敢,我一介古醫,卻敢打包票:萬無一失!” 這話一出,全場息聲。 太狂妄了吧! 太自負了吧! 在場的眾人,除了穆長春與俞景琨他們親眼看過許閒行醫治病,領導家屬等其他人可是沒有見識過,不知道許閒那超越當代醫術一大截的“神醫手段”! “這可不是兒戲!” 那位陳醫生臉色鐵青。 “夫人,領導已經昏迷,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 旁邊的白大褂艾醫生也開口說話了。 雖然許閒靈壓一開,靈眼神異,讓眾人感覺到了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