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龍村鬧鬧哄哄的白天過去。 莽龍村恍恍惚惚的夜晚到來。 當天晚上,從縣城回來的許閒,就加快了“騰村換鳥”的計劃進度。 這兩天的村民憤怒爭吵,許閒自然輕鬆看在眼裡,聽在耳裡。 人在給村民看病,但一縷念識卻輕鬆盤旋在白天人群聚集地的村街,臥龍水庫汙染問題的討論與處理方案等,許閒一點都沒落下。 吵了兩天,真正有可以執行與落實的東西卻很少,主要還在前期的扯皮中。 甚至排空臥龍水庫的提議,都還在斟酌審慎之中。 縣裡擔心大排放後,清雨河下游的所有河流都會被汙染,目前還在等專業檢測結果,以及召集相關專家來水庫實地勘察治理。 唯一確定了的,就是汙染責任者,承包臥龍水庫養魚場的李東。 唯一在推進的,就是縣裡開始準備給莽龍村安裝自來水,避免以繼續使用村裡的河水與井水等等。 但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 莽龍村在鎮上、縣裡與市裡有房子的,已經開始收拾家當,全家轉移了。 大部分惡民,還抱著僥倖心理,以為汙染問題會很快得到解決,他們還可以恢復到原來悠閒愜意的鄉村生活。 而且認為引來自來水後,至少住是沒有問題的。 許閒當然不允許村裡刁民滋生這種“僥倖主義”。 半夜時分,一片沉寂。 他起身出門,在黑茫茫的稻田,魚塘以及菜地等區域,快速遊走一遍。 所過之處,一陣陣無色無味的毒氣瀰漫而出,覆蓋田野,然後稻苗、莊稼、樹木以及魚塘魚蝦都陷入慢慢衰亡之中。 有幾戶村民被重點照顧,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反許鐵血骨幹李石生,他家的四口魚塘,直接全部汙染,當場大小魚蝦翻白,全死光。 李石生不出去打工,在村裡也能混得不錯,這四口大魚塘是關鍵,每年創收不少。 這位“反許”鐵血真漢子,反應也是有點遲鈍,或許是忙著向李東討要賠償,或許是身體患病有些惰性,或許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等,竟然沒有其第一時間打撈魚塘。 許閒“夜遊”搞事前,念識在村裡盤旋了一圈,從李石生與兒子兒媳的討論中,是決心明天就給魚塘排水,打撈起魚去賣,好歹減少部分損失。 許神醫又怎麼可能給他機會,當夜就汙染魚塘了事。 還有,李梓瑞與謝婷早幾天就拿到身體檢測結果了。 李梓瑞嚴重死精! 好幾天了,李石生一家都沒有從這個晴天霹靂中晃過神來。 李梓瑞可是李梓瑞唯一的兒子,這是要斷子絕孫的節奏啊! 這怎麼能行! 正想籌措錢,讓李梓瑞去大醫院治上那麼一治,沒想到臥龍水庫汙染事件爆發! 雪上加霜的李石生一家,可把李東李錦林他們給恨得咬牙切齒! 死精這毛病,李石生與李梓瑞父子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汙染所致。 何況他們又不是個例,李貴仁、李傑龍他們那幾個軟蛋太監,不也有這個毛病麼? 另一戶“反許先鋒”李冬發家,許閒當然也是重點照顧。 李冬發家都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靠種田賣菜,偶爾偷偷上山砍點木頭賣,加上拿個村裡的低保,乾巴巴地過日子。 許閒彈指之間,幾縷五毒瘴溢位,就斷了李冬發家的主要經濟來源。 這老小子還在叫囂著這兩天出院,回村後要給許家來個狠的呢。 還有李大虎家,所有的稻田,甘蔗林,兩口魚塘等,也直接汙染廢掉。 六嬸細叔家的稻田與魚塘等,毫不客氣,直接毒死,全部枯萎。 看這悍婦還能有多少底氣! 當初差點一鋤頭把子廢掉許閒大龍的“罪行”,神醫可是銘記在心。 李黑子李貴仁家的田產,隨手廢掉…… 五毒瘴作為超凡力量,用來汙染一些花花草草,無疑是大材小用,即便超低劑量,也絕對塵世無解。 只有超凡對付超凡,也就修士許閒,才能收歸毒力,收放自如。 許閒要淨化的話,也就是在村裡走一圈的事情。 至於解毒,更是完全不在話下。 鬧了一天,睡得呼嚕轟鳴的村民們,完全不知道,他們一夜之間是損失慘重。 一大早,許閒帶上金針,順便裝了一麻袋的“毒靈材”,打算去縣裡同濟堂,開始他的搞錢大計。 但他還沒出門,就聽到村道上,稻田間,魚塘邊等,開始響起了憤怒而悽慘的尖叫。 “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我的四口大魚塘,魚都死光了啊,差不多五萬多塊錢啊!” “大家看稻苗,怎麼一片片地在枯萎發黃,昨天還沒多大影響啊?” “我家的菜地也不行了,跟葉腐爛,有些腥臭味,剛還想摘菜做飯的!” “趕緊找駐村幹部,找村長,這還得了,我們損失太慘重了!” “該死的李東,斷子絕孫的李錦林家……” “賠錢……” 身在農村,總是有起得很早的村民。 李石生、細叔與李大虎等村民起了個大早,結果出門往田裡一轉,就大驚失色,恍如遭遇世界末日,叫喊得那個撕心裂肺,怨怒沖天! 在他們的吼叫聲中,一些還沒起床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