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你去給樊冰看病之前,也就是你返回酒店又離開之前,你去了哪裡?” 段凱也是沒話找話,反正有人交待,就按照正式審問的那一套來走。 什麼意思! 許閒目光一冷,淡淡地看著對面的段凱,俊臉有些寒意籠罩。 他懶得回答,就那麼盯著段凱。 一時間,兩人視線在空中撞出些無聲的火星。 許閒算是知道了,今天這茶是喝不痛快了! 對方顯然是被授意,要真正搞他! 他心中冷笑,輕輕抱臂,不言不語,保持沉默。 想著用什麼方式,弄廢這個在全安差不多屬於有點級別的人物。 病氣、毒瘴? 有點雷同了,容易真的招惹來懷疑。 等出去找機會一劍斃了,還是不行,傷口會跟那殺手傑克差不多! “還是,也弄個車禍吧……” 別人久病成醫,許閒是屢被害,也成某方面的事故製造專家了。 見許閒不吭聲了,段凱臉皮抖了抖,眼神流露一絲嘲諷。 他覺得對面儘管名望極高,但終究是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二十五還不到吧,還是嫩了點! 沉默不語,就能沒事?也太天真了! 段凱身體猛地往前一傾,驀地凌厲叱喝: “說!在你回酒店之前,是不是找人去諾施等公司總部害人去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行蹤去向,我們早已掌握清楚,坦白從寬……” 在揣摩人心及審問技巧方面,段凱顯得非常熟練老道。 尋常人被這似真似假的一喝,說不定立刻心神動搖,多多少少露出一絲真實情緒。 可惜,許閒何許人也! 許閒冷冷地看著段凱,就像看一個小丑在表演雜耍。 他身上氣息,深邃如淵,竟是一絲波動也沒有。 在控制自我方面,最強大的特工也無法與許閒相提並論。 段凱終究表演個寂寞! 漸漸地,段凱也有些不耐煩了。 心裡有壓力的他,目光慢慢變得兇險起來。 忽然,他對著房間的某個方向打了個隱秘的手勢。 頓時,這個房間的實時監控被悄悄關閉了。 段凱來要點真材實料了!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似乎有點喧譁。 段凱眉頭一皺,抬頭看向閉目淡然而坐的許閒,他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房門很快被開啟了,幾個穿著其他部門制服的人,一臉嚴肅地闖了進來。 “你們……” 段凱剛要呵斥,但看清那身制服後,頓時語氣一滯,不好再說什麼了。 莫名地,也是身心一鬆。 他們來帶走人,也好! 這就是個燙手山芋啊…… “這位同志,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許神醫我們要直接帶走了!” 領頭的中年制服男子,語氣中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當然當然!我們找許先生,也就是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段凱乾笑,暗自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 那制服中年男也不看他,徑直走向許閒,轉眼臉上浮現恰到好處的微笑。 “許神醫,你受委屈了!京都突發某種新型病毒,需要你參與研究……” “好,義不容辭!” 許閒點頭,起身跟中年制服男握了握手,然後跟著他們走出小黑屋。 自始至終,他跟制服男一樣,都沒有再看面色尷尬的段凱一眼。 就是一卒子而已! 許閒也是篤定,段凱這些人根本就是詐唬他,沒有一點所謂的證據。 一時半刻,甚至連他坐免費車,夜逛京都繁華的行跡都沒掌握。 當然即便稍後搞到相關資料了,許閒也絲毫不懼。 就坐著計程車,夜遊京都而已,很多來京都的外地人,都幹過類似的事情吧。 而且許閒早就考慮周全,讓計程車帶他轉了很多“無關”的地方。 反而對許閒“自清”更為有利,他基本是坐在車上,無論如何都沒有什麼“做事”的時間與機會。 超凡的力量手段,凡人怎麼想象得到! 再說了,他還有一幅壓軸的書法題字呢…… 走到房門時,許閒忽地停住,也不回頭,就淡淡地說: “你們與其糾結我昨夜去了哪,吃了啥,見了誰,不如干點實事,幫我調查一下,為什麼我接二連三被動發生交通意外!如果不是我命大,運氣好,人間此刻恐早已沒有我……” “我不是嫌疑犯,是受害人!” 說到後面,許閒已經是忍不住諷刺了。 身後的段凱,臉色有些通紅,站在黯淡的光線中,神情陰晴變幻不已。 他此刻想得更多的,是怎麼給有些人一個說辭與交代。 …… 出了大樓。 中年制服男一行人,親自將許閒送到勝濟醫院。 整座勝濟醫院已經被全面封鎖,許進不許出,久違的隔離服身影,再次到處可見。 “許神醫啊,你總算是來了!” 穆長春也穿著白色隔離服,連同俞景琨,還有幾個國內在病毒與心臟病領域的著名專家,欣喜地將許閒迎進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