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傑和鄭午都停下了動作。
“不然我們幹什麼?”黃傑問。
“是啊,我們幹什麼?”鄭午問。
“你們好歹勸勸他吃飯吧?”
黃傑眼神訝異地看著我:“左飛,猴子又不是小孩子。他吃不吃飯、穿不穿衣,自己都能做決定。他現在不想吃飯,那就說明他是真的不想吃,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強迫他吃?”
“可是……他不吃飯,會餓壞的啊……”
“左飛,活人不會被尿憋死,他想吃東西的時候,就一定會出來吃的,這是自然規律,就像你想撒尿、想拉屎、想睡覺、想打哈欠一樣,不是自己就能控制的。”黃傑繼續說道。
“……”黃傑說的這麼有道理。我竟然一句都反駁不上來。
“說真的左飛,猴子要是自己都振作不起來,咱們怎麼勸他都沒用的。而且,我知道他一定能振作的起來,他現在大概在想一些事情,確實不希望咱們打擾。來,咱們繼續。”黃傑又催著鄭午教他練拳。
“嗯嗯。接下來我教你氣息的流轉方法,你只要找到體內這股氣,再用起拳來就能得心應手……”鄭午繼續給黃傑比劃著。
還氣息呢,他咋不說內力?我真想吐槽他,越說越懸乎了,指不定把黃傑教成啥樣呢。不過我現在也沒心情開這玩笑,而是看著裡屋的門發呆。
猴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當天晚上,我們又在診所過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是第一個醒來的,隱約聽見裡屋傳來倒水的聲音。雖然已經清晨,但診所裡還是一片黑暗。我穿了鞋。摸索著走向裡屋,推開門一看,猴子正坐在床邊抽菸。
我走過去,看見一地的菸頭,猴子的眼睛也是紅通通的,似乎已經有好長時間沒睡過覺了。但他並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因為他剛倒了杯熱水。放在旁邊的桌上還冒著熱氣。
這一天一夜,他一口飯沒吃、一下眼沒閉,就只是喝水、喝水、喝水。
說明他吃不下、睡不著。
“你到底怎麼了?”我問。
“我沒事,左飛,讓我靜一靜。”猴子說。
還是這句話,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猴子到底想了些什麼東西?我想勸他吃點東西,但是又想起黃傑的話。猴子不是小孩,他餓不餓、渴不渴,自己知道。
我點點頭,說好,那我走了。
我回過頭去,走出屋子。
上午,我們依舊呆在診所裡,黃傑和鄭午繼續練著八極拳。我躺在一張輸液床上玩著手機,突然微信上收到一條訊息,陸離竟然給我彈了一個影片過來。還沒點開,我就覺得有點不妙,心裡莫名有點慌亂,因為我知道陸離現在給我彈影片肯定不是好事情。
我的手有點發抖,但還是點開了。
影片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我們高二的走廊。緊接著一聲“啊”的慘叫傳來,這聲音把旁邊的黃傑和鄭午都驚動了,他們兩個也都湊過來看。
顧瑤跑進了鏡頭裡,只見她衣衫不整,衣服被扯的亂七八糟,臉上佈滿淚痕,正大哭著往前跑,可是前面站著十多個學生,淫笑地張開雙臂要去攔她。顧瑤見跑不過去,又返過來身來跑,可她的身後同樣有十多個學生攔住了她的去路。
看到這裡,我的手已經抖的像篩糠一樣了。
“陸離,我操你媽!”我大聲罵著。
“呵呵,彆著急,還有更精彩的呢。”陸離的笑聲傳來,用手機來回掃著整條走廊。
聽見我在外面罵人,裡屋的猴子也跑了出來,和我們一起看著影片。
走廊上的動靜吸引了更多的學生,越來越多的學生出來看著熱鬧,粗粗一看至少有上百個人,他們不僅沒有去管顧瑤,反而還幸災樂禍地看著好戲,更有甚者也加入了調戲顧瑤的陣營之中,時不時的過去趁機摸一把她的臉蛋或是肩膀。
顧瑤大叫著、痛哭著,可是周圍的人卻大笑著、歡呼著。
鏡頭再一轉,視線轉向了另一邊,十三牡丹的七八個女生正跪在牆邊哭成一團。
“離哥,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看她們的模樣,也都是披頭散髮,一副髒兮兮的模樣,看來也是吃了不少苦頭。
“陸離,你趕緊放了她們,不然我讓你死!”我嘶吼著,體內的火焰幾乎要燒出來了。
鏡頭一轉,陸離的大臉終於對準了影片。他笑嘻嘻地看著我,說:“左飛啊,你肯定看不了十三牡丹這麼受苦吧?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