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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 另一條路

在我面前的白色牆磚上,畫著一顆星星,星星中間燃著一簇火苗。(星火的標誌。

在這幅畫上面,還寫著那老掉牙的八個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又來了,又他媽的來了。

以前我看到這標誌,看到這八個字,總會覺得渾身發寒。而現在,我只覺得憤怒,我狠狠一拳砸在牆上,我的拳頭雖不如鄭午的有勁,卻還是有幾分蠻力的,而且堅硬無比。當下那磚便微微裂開了一些。

我低吼低吼著,繼續連綿不斷地砸過去,瘋狂的十幾拳過後,那些畫著星火標誌和標語的牆磚便被我擊的粉碎,簌簌地掉落下來,落進面前的池裡,我的手卻安然無恙。

做完這件事。我又跑到窗邊,狠狠一拳將窗戶砸的稀巴爛,衝著外面的天空大吼道:“來啊,來殺老子啊,少他媽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他媽的,老子連兄弟都沒有了,孤家寡人一個,你他媽倒是來殺啊,來啊……”

不知吼了多久,四處靜籟無聲,反而驚動了其他學生,他們通知了林奕和賴致遠,這才把瘋狂大吼大叫的我拖回宿舍。回到宿舍,我也沒有消停,繼續大喊大叫。四處砸東西、踹東西,甚至還流眼淚,就像發了酒瘋一樣。

林奕抱著我,也跟著哭了起來:“飛哥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都睡過去三天了,三天一點東西都沒吃,怎麼醒了就這樣……飛哥,你有什麼難處,你和兄弟說,兄弟一定幫你啊……”

我流著眼淚,倒在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黃傑,回來吧,我們等著你吶。

這一覺,又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窗外一片陽光燦爛。床前卻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揉了揉眼睛,那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衝我嫣然一笑。”

洗涮完了,王瑤又挑出一身衣服讓我換上。我穿上衣服,再往鏡子前面一站,總算是恢復一點精氣神了。出了宿舍,我又給林奕打了個電話,林奕正在上課,馬上就下來了,一看我出來了,感慨地說:“飛哥,你總算回過來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都準備陪你一起去了……”

王瑤驚愕地看著我:“你現在連男的也吃?”冬肝雙弟。

“……”簡直沒法交流。

我們仨來到校區裡面的小吃一條街,四天沒吃東西的我自然狠狠吃了一頓。有王瑤在這,我的心情確實不一樣了些,連林奕也說:“知道是這樣,早該把嫂子叫過來啦!”

吃完飯,王瑤和林奕又陪我到處走了走。當天晚上,我和王瑤在外面住的,不過什麼也沒做,因為並沒那個心情。王瑤寬慰了我好久,才把我抱在她的懷裡睡了。

第二天,見我精神好了不少,王瑤又囑咐了兩句,才坐車回往東城。王瑤一走,我的心裡又空落落的,我一屁股坐在路邊,拿出手機再一次撥了那個這些天來不停撥打的電話。

依舊是通,但是不接,我發了條簡訊過去,說兄弟,要發達了,不能把我們忘了吧。

依舊沒有迴音。

我嘆了口氣,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再次一頭倒下。當然,並不像前幾天那麼渾渾噩噩了,起碼腦子是很清醒的,而且因為睡了好久,這次想睡也睡不著了。

到了晚上,林奕、賴致遠都回來了。林奕把我拖起來,說飛哥不是吧,你怎麼又成死人了,要不再把嫂子給叫回來?我苦笑一下,說不用啦。林奕又問我到底是怎麼了,我說沒事,就是心情不好。

哪能和他說啊,說出來不夠丟人的。

林奕看我心情不好,便一直陪我聊天。我問他寧決呢,怎麼沒見那小子。說起這個,林奕又興奮了,說前兩天回家,他再三和他爸抗議,說不要寧決給他當保鏢,說寧決跟個白痴似的,跟誰也傻笑,丟他的人。他爸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所以這次寧決便沒有來。沒有寧決,我倒是也為這小子鬆了口氣,不然還真怕寧決哪天把他殺了。

我知道自己不能老這麼頹廢,就給猴子打電話聊了會兒天,猴子還是那麼興高采烈,一個又一個段子往外蹦。我挺期待他能說點黃傑的事,但是他直到掛電話也沒有提起黃傑半個字。

彷彿這個人從沒存在過。

我又問賴致遠,說咱們校區怎麼樣了。賴致遠告訴我差不多了,現在能調集七八百個兄弟,然後又說,林奕幫了不少忙。原來在我睡過去的這幾天,林奕沒少幫著賴致遠做事,把國術社的人也發展了不少。總而言之,龍城大學a校區的勢力算是穩定下來了,不過我並沒像之前那樣開展收取保護費的活動,因為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