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著一屁股坐倒在地。事後黃傑也問過我,說你當時怎麼還坐著啊?我無言以對,又不想承認自己反應慢,只好說我當時腿正好抽筋了,沒來得及站起來。
等我倉皇站起來的時候,猴子已經將手術車推了過去,那手術車也是特別的重,通體都是熟鐵打造的,四個輪子骨碌碌滾過去,孫興等人條件反射的四下散開,受傷的強子自然就沒人扶了,而且他的行動能力也很緩慢,於是被那手術車撞了個正著,一屁股坐倒在地,造成了二次傷害,疼的他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仔細想想,最慘的就是強子了,先是在臺球廳被十幾個人圍毆,又在醫院被手術車撞了個滿懷,當場就爬地上起不來了。
與此同時,黃傑迅速彎腰撿了幾塊木板,分別丟給我和猴子。這時,更恥辱的一幕來了,我因為沒反應過來,又一屁股坐倒在地,現在雖然站起來了,但腦子還是有點懵,沒接住黃傑丟的木板,反而被木板打中了嘴,疼得我差點叫出來,但還是一把摟住了木板,好在大家都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我的尷尬,我發誓這一幕將被我永遠藏在心底,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我拿好木板,趕緊和猴子、黃傑站在了一起,我們三人並排站好,虎視眈眈地看著對面一眾人。就在這個緊張時刻,猴子突然悄聲說道:“左飛,嘴巴疼麼?”
“……”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看見了,我裝著沒聽見他說話。
“哎你說話啊,你嘴巴疼不疼?”猴子竊笑著。
黃傑說:“你疼的話就揉一揉,他們一時還衝不過來。”
“能先打架麼?”我真是服了他倆,現在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
“好吧。”猴子和黃傑收斂了笑容,重新看向對面。
我們不是不想跑,一來阿虎還在手術室裡,二來這醫院也沒其他出口了,只好試著跟他們拼一拼。我們做好準備的同時,他們也重新聚攏到了一起,不過強子是站不起來了,他被拖到了一邊的牆角,幾個值班的護士出來看了一眼,又慌慌張張地跑回去了。
“是你?!”孫興突然認出了我。
我還沒說話呢,旁邊的猴子就哈哈笑了起來:“哎呀原來是熟人啊,怎麼不早點說啊,這不是傳說中的興哥嗎?!左飛你和興哥不是老朋友嗎?”
黃傑也誇張地叫了起來:“哎呀,這個就是興哥?!果然和左飛說的一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我頓時一頭黑線,前幾天我在群裡跟他們說KTV那件事的時候,他們還嘲笑我太丟人了,我看他們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嘛,而且他們這馬屁拍的也太沒水平了,動作、表情、語言都十分浮誇,讓他們去演戲能把導演給氣死。
“你看興哥多帥。”
“是啊興哥太帥了。”
猴子和黃傑在那竊竊私語,聲音又大的正好能讓孫興聽到。
“左飛,這真的就是你前幾天說的孫興,興哥?”猴子問我。
我只好點了點頭,順著他們說道:“對,這就是智勇雙全、高大威猛的興哥。”
猴子把木板一丟,摩挲著手說:“哎呀興哥,左飛前幾天說起你的時候,我就對你崇拜極了,心想著什麼時候能和你認識認識,像你這樣有情有義的大哥不多了啊,沒想到強子竟然是你的人,你看咱們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左飛是你兄弟,我們也是你兄弟啊!”
一聽猴子說“兄弟”二字,我總覺得他下一句就是借我五塊錢唄。
“呵呵,我沒你們這些兄弟。”孫興冷笑著,帶著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十來個社會青年對付我們三個學生,孰強孰弱簡直一目瞭然,而猴子那個二逼竟然還把木板給丟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說時遲那時快,黃傑竟然也把木板一丟,說道:“興哥,咱們是自己人啊,我們都和炎哥喝過酒的。是吧左飛?”還扭過頭來看我。
我徹底無奈了,這是要自暴自棄嗎?只好也把木板一丟。
“是啊,自己人,喝過酒!”
“呵呵,你們的臉沒有這麼大,敢把我兄弟打傷,就是炎哥也救不了你們了。”孫興朝我們走過來的腳步愈發的輕鬆自然。
猴子突然急了:“我們都認輸了你還想怎樣,有完沒完?”
“呵呵,認輸了就算完?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的事呢?”孫興愈發看不起我們,走過來一腳朝著猴子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