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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王瑤走後,上官婷似乎也不怎麼討厭我了,我覺得這有一定的光環效應在裡面,比如你走街上,看見一個男人的女朋友很漂亮,就算這個男的長相很挫,你也會自動美化他,“估計人家挺有錢的”“估計這人挺有本事”之類,反正肯定會有優點,不然不會找上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上官婷現在應該就是這種心理,她覺得王瑤這麼優秀,我也差不到哪去。
於是我和上官婷的交流就多了起來,不過一般都是我說話,她寫字,因為王瑤說過不讓她和我說話。即便這樣,對上官婷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除我以外,她還是很討厭別的男生,一有男生過來她就大皺眉頭,相比之下我當然就有點自豪感了。
因為上官婷長得漂亮,所以身邊少不了圍著蒼蠅,外班的男生還會跑進來給她丟情書。上官婷煩不勝煩,會捂著鼻子,兩根指頭夾住情書扔掉,好像那玩意兒有多噁心似的,我每次都看的哈哈直樂,心想上官婷估計是有潔癖,覺得全天底下的男人都很髒。有一次,上官婷又收了封情書,她照舊捂著鼻子、兩根手指夾住情書丟掉,結果那男生其實沒走,而是躲在教室外面偷窺,一看這個情景就火了,衝進來就大罵上官婷不識好歹。
要說上官婷這個人,也有點窩裡橫的意思,平時對我兇巴巴的,一碰上比她更強更兇的就傻眼了。看著上官婷一動也不敢動,我忍不住說了句:“你夠了吧,誰規定你送的情書別人就一定得看了?”
“哎你這小逼崽子是從哪冒出……”
話還沒說完,我就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緊接著又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不知大家發現沒有,打耳光是個很有效的手段,本來對方還沒把你放在眼裡,你突然一個耳光甩過去就把對方給打懵了,甚至有可能把他的氣勢也全打掉了,接下來你再動手打他,他一下手也不敢還,這些都是我長久以來的經驗,所以有時候我不愛說話,直接一個耳光甩過去再說。
“給我滾!”我罵了一句。
那人灰溜溜地站起來走了,上官婷在紙上給我寫了一句:謝謝!
我衝她笑笑:不客氣,英雄救美是男人的本能。
上官婷又在紙上寫:不要這樣說話,你這又屬於調戲女生的行為了。
我一頭栽倒在桌上,這都哪跟哪啊,開個玩笑都不行了!
總之,上官婷是我見過的最無趣的女生,也是我所坐過的最無趣的同桌,就連以前林可兒還是醜逼的時候都比她有趣,起碼我和林可兒還是很聊的來的。有一次我上課睡覺,半中間醒了迷迷糊糊的,竟然發神經似的衝上官婷叫了一聲可兒。一叫完,我就清醒了,接著看見上官婷露出震驚的面容,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就已經開始編輯微信,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已經按了傳送。我草,這你媽純粹是個女間諜啊!
“你他媽有意思沒意思?”我怒了。
上官婷在紙上寫:這是很嚴重的行為,我一定要告訴王瑤姐。
過了一會兒,王瑤回過來微信:挺好的,可兒是他女朋友。
上官婷傻眼了,我只能無奈地對她笑笑:前女友。
這天晚上,我和馬傑、韓羽良三人在食堂吃夜宵。韓羽良突然問我:“飛哥,松哥怎麼好久沒叫你過去他那裡了?”我說:“就因為我不交錢的事,他現在有點不想搭理我了。”
韓羽良嘆了口氣,露出點焦躁的模樣,我剛想納悶的問他咋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裡面傳來一個陌生而冷漠,卻又有點熟悉的聲音:“是左飛吧。”
“你是?”
“我是高磊。”
我一下就坐直了,同時眼睛四處瞄著:“有什麼事?”
“一個禮拜過去了,那一千塊錢你是不準備給了吧?”
“我沒錢。”
“行,我就是打電話確認一下,順便再警告你這幾天小心一點。”
說完,高磊就把電話掛了,我長長地嘆了口氣,也鬆了口氣,總算是把他給等來了。
“飛哥,誰?”馬傑問我。
我把高磊的原話說了,馬傑和韓羽良都沉默下來。
韓羽良說:“飛哥,咱們估計應付不了,是不是得和松哥說一下?”
我看著韓羽良,覺得他有點奇怪,好像總是在慫恿我去找趙松。
“不了。”我說:“松哥說過,他不會管我和高磊的事。”
說完,我喝下最後一口泡麵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