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伸出手去抓他的刀。我當然知道我的纏龍手抓不住他的刀,可是現在一點其他的法子都沒有了!
“唰”的一下,我的手碰觸到了藍哉的刀鋒,刀鋒上裹挾的真氣瞬間將我的纏龍手破掉,然後狠狠割向我的手掌。我倒吸一口涼氣,腳尖一彈,整個身體疾速往後退去。
手掌再次被割傷了,紫黑色的鮮血啪嗒啪嗒往地上掉,不過,只要能保住這條命,倒也不算太虧!
我還沒來得及稍息片刻,藍哉再次衝了過來,臉上帶著狂熱的笑:“小子,受死吧!”那神乎其技的刀法再次施展出來,我不得已,只能退,再退!
“你想去哪兒?”
藍哉追上了我,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狠狠一刀朝我的胸口斬來,我的身子再次倒飛出去。藍哉當然知道這一刀傷不了我,於是他再次衝了上來,唰唰兩刀割向我的雙腿,和昨天中午如出一轍,只是這次出手更狠!
“叮”的一聲,藍哉用刀尖抵住了我的胸口,雖然有烏金蟬衣護體,可是重壓感依舊讓我疼的要命。藍哉嬉笑著到:“還算不錯,竟然讓我用盡了全力……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藍哉狠狠一刀朝我的脖子斬了過來。
啊……
本來,我已經身受重傷,只能乖乖等死,可是體內的求生意志又忍不住沸騰起來。我不能死在這裡!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王瑤也還在東城等著我!
我猛地一個翻身,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刀,接著又伸出手去,狠狠戳向藍哉的小腿。然而,我還沒有得逞,藍哉的腳便狠狠踩住了我的手,我“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藍哉提起我的領子,將我頂在樹上舉了起來,我抓著他的手腕,使勁踢腿、掙扎,但始終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看啊。”藍哉嘖嘖說道:“這可憐的華夏人啊,像一隻螞蟻一樣任我揉捏。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們華夏人那種自命不凡的味道,你們佔著如此廣袤的土地、擁有如此多元的文化,自身卻不知道珍惜,千百年來不知丟了多少,還自以為是中華文化的正統,真是可憐、可悲!”
“呵呵,可悲的華夏人,受死吧!”
藍哉舉起刀來,再次狠狠一刀朝我斬了過來。
我知道我完了,可時至最後一刻,我依然沒有放棄,依舊在掙扎著、努力著……就在刀子快要斬到我腦袋上時,藍哉的手卻突然一鬆,我的身子也隨時掉落在地,那刀也順著我的頭皮削了過去。
我不知藍哉為何會好端端地放過我,但此時也輪不到我多想,我立刻往旁邊打了好幾個滾子,方才扶著樹慢慢站了起來!
藍哉依舊站在原地,也是一臉的疑惑,似乎也不知為何會突然放過我,難道他良心發現?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藍哉突然舉起自己的左手,也就是剛才抓著我衣領的那隻手。
月光之下,只見他的左手腫的粗大,看著跟個發麵的饅頭似的,上面還沾染著一些紫黑的液體痕跡--那是我手上的血,剛才我抓他的手腕,所以往他手上抹了一些。
可是,他的手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變得如此腫脹?
還不等我有所反應,藍哉便驚恐地朝我看了過來,說你的血,有毒!
有毒?!
我除了一驚,也立刻抬起手來看,被藍哉割破的地方還在,紫黑色的鮮血也不斷滲下,滴在腳下的土地之上。土地上有幾顆剛發芽的嫩葉,恰好被我這血澆在頭頂,頓時便枯萎了下去。
天!
我一下想起了安婆婆院子裡的那個叫做“毒君”的蠍子,那傢伙的尾巴掃過哪裡的枝葉,哪裡的枝葉便會枯萎下去--簡直如出一轍、一模一樣!
而我手上血液裡的毒,顯然和那毒君的毒是一樣的效果!
發現這個秘密,我不禁有些渾身發寒,這意思是說,我的兩隻手上都沾滿了可怕的毒液嗎?!這就是我的雙手久不褪色的緣故麼?我也不知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好是壞,可剛才若不是這些毒液,我已經命喪藍哉之手了!
“拿解藥來!”藍哉突然朝我大吼,使我一下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我說我沒有解藥。
“不可能,你拿解藥來!”藍哉舉著自己腫大的左手,“不然,我殺了你!”說著,他再次持刀朝我劈來。
然而我卻發現,他的步子有些踉蹌,眼神也變得渙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