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人的世界裡也是如此。拿創業公司來舉例,從穿一條褲子的鐵桿兄弟到見面就紅眼睛的仇人,還少嗎?馬雲起家的時候,身邊聚集了十八羅漢,如今還剩幾個?
無規矩不成方圓。
我們打天下的時候,可以憑感情、憑義氣拉來不少合夥人,那現在天下打下來了,就得想個法子制約住大家。否則,像今天的事情只是個開始,以後還少不了要發生彆扭,最後鬧得分崩離析也不是沒有可能。
打下來江山,該治江山了。
--今天的事發生過後,我還在為我的感情憂愁的時候,猴子已經想得很遠很遠了。
“你想怎麼辦?”我問他。
“我想等這件事過了以後,將咱們的勢力做個整合,然後正規化、正式化,設立各個分堂,各司其職的那種。尤其是刑堂,類似我家的司法部,專門治理今天這種事情。”
我點頭,說你是黑四代,搞這個有經驗,聽你的吧。
猴子說行,沒問題的話,我就……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來,神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我連忙問他怎麼了,猴子放下電話:“我哥失蹤了。”
“什麼?!”我吃了一驚。
大少爺在家躺得好好的,怎麼會失蹤呢?!
猴子說,他家平時負責看護他哥的下人出去打了盆水,回來就發現他哥不見了。調取監控的時候發現,他哥是自己跑出家門去的……
“你哥……自己跑出了家門?!”我都懵了。
我擦,今天是什麼日子,怪事一樁接著一樁啊。
猴子的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都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難過了:“左飛,我得回家一趟了,這邊的事你彆著急,慢慢處理就是,癥結肯定就在可兒那邊,你找她準沒錯的。王瑤,你別看她嘴巴狠,其實心善的很,事情只要說清楚了,她那邊肯定沒問題的。你遇事了不要著急,多和黃傑他們商量商量……”
“成成成,我知道了。”
我推著猴子,說你趕緊走吧,去找你哥要緊,別整個詐屍,嚇著路人了。
猴子罵了我一句,然後和我爸、黃傑他們道了個別,又掐了小飛的臉頰一把,匆匆忙忙地就走了。小飛被猴子掐疼了,捂著臉哭,我把他抱起來,說沒事,回頭爸爸給你出氣。
我爸和黃傑他們都圍上來,我把小飛交給我爸,說我要去林可兒那裡一趟,讓他先帶著小飛回家。
小飛嚷嚷著要和我一起去,我想了想,林可兒現在傷得不輕,還是不要讓小飛看見那場面了,便沒答應。
小飛也懂事,沒再搗亂,跟我爸走了。
黃傑和鄭午他們也分別回家,黃傑好久沒回他那個孤兒院過了,讓我有事就給他們打電話。不過我也知道,這事歸根結底是我自己的事,大家並幫不了我太多。
自己的事還是要自己解決啊。
送走眾人之後,我回頭看看依舊張燈結綵、卻孤零零的別墅,想起我和王瑤一起買這房子、一起憧憬未來、還說要養幾個孩子和幾條狗的情景,不由得悲從中來。記餘見扛。
婚慶公司正在拆卸禮臺,回想不久之前,我還和王瑤站在上面。我穿著西服,她穿著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心裡就更難受了。
猴子走了,也沒人和我插科打諢了,一個人更容易傷春悲秋。
我輕輕擦擦眼角的淚水,然後給裘開心打了個電話。
電話通了,那邊傳來裘開心的聲音:“飛哥。”
“你還有臉叫我飛哥麼?”我冷冷地說。
聽到裘開心的聲音,我自然是火大極了。就算林可兒有了我的孩子,就算他想為林可兒出一口氣,不能私底下和我說嗎,一定要在我的婚禮上大鬧一番嗎?
這些年來,他名義上是我的手下,替我打理著北街,可是他真的有將我當作大哥麼?!
面對我的詰問,裘開心沉默下去。
當然,我現在也沒時間和他計較這些,日後慢慢處理便是。我說你們在哪,我現在過去一趟。裘開心告訴我,他們在北街的一家醫院,林可兒剛做完手術,正在病房調養。
我問清楚了醫院的具體位置,便打了個車過去。
來到醫院的住院部樓下,裘開心和一干人已經在等著我。我本來是壓著火的,不想在這個時候發作,但看到裘開心的瞬間還是沒有忍住,過去就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