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說知道了爸,然後又看向張隊長。張隊長擺擺手,說走吧,還要趕路。我說去哪?張隊長說,上面讓我負責把你押到龍城。我鬆了口氣,心想龍城好啊,那裡更是我們的大本營了,不光有我爸,還有我們的勢力。
出來拘留所,王瑤和蘇憶竟然在外面,這三更半夜的,她倆還能過來實在挺意外的。不過非常可惜,張隊長不許她倆靠近我們。我看著王瑤,心中生出萬般感慨,我倆見一面怎麼就那麼難呢?而鄭午扯著嗓子,衝蘇憶大喊:“不要難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蘇憶本來還好,聽見這話反而更難過了。我用胳膊扛扛鄭午,說你瞎說什麼呢,咱倆又不是去死。鄭午說不知道啊,就是覺得這句話挺霸氣的,不由自主就喊出來了。
我和鄭午被戴上手銬和腳鐐,然後押上一輛依維柯,車上全是持槍的特警。上車之前,我倆的手機也被收了,這就斷了和外界的聯絡。我挺著急,和張隊長說,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們?
張隊長搖頭,說不能,這是上級的命令。
乘著夜色,車子平穩前行,我和鄭午都靠在椅背上睡著了,而那些特警則輪流看守我們。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們便到了龍城,不過我們被押的地方既不是公安局,也不是拘留所,而是郊區的兩排民房。我們先前在龍城打拼,自詡跑遍龍城每一個地方,可這地方卻從來沒有來過,看著像是什麼秘密的機構。
我問張隊長,這是哪裡?
張隊長說不知道,上面讓他把我倆押到這裡,他就把我倆押到這裡了。我突然有點明白過來,之所以不選擇公安局或是拘留所,還是要避開我爸,不經我爸的手。
兩排民房四周把守著重重特警,少說也有四五十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有四五支隊伍來回巡邏,氣氛極其肅殺。這麼多的人,就為了看我和鄭午兩個!上縱協扛。
我們被人押著,走進一間疑似倉庫的地方,倉庫中擺放的雜物極多,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靠近牆邊的一隻大鐵籠子。大鐵籠子黑漆漆的,正好能容納兩個人,顯然就是為我和鄭午量身定製的。
我倆被關進去,然後用一把極其誇張的鎖,“咔嚓”一聲給鎖上了。接著,他們便走出屋外,在房門外面守著。鄭午趕緊說道,左飛,快試試你的纏龍手能開啟不?
我立刻抓住鐵籠子上其中一根欄杆,使勁一扭,卻是紋絲不動。我雖然叫這玩意兒是“鐵”籠子,但它的材質不知是什麼東西,感覺硬度不比黃傑的回龍刀差。
要是一般的鐵器,我能很輕鬆地弄歪。
我又去擺弄那鎖,結果還是一樣,根本就搞不開,我也沒學過開鎖技術,不像猴子和馬傑一樣,持著根鋼絲就能捅開。鄭午倒是一身的蠻力氣,不過同樣拿這籠子沒有辦法。
還是那句話,這籠子就是為我們倆量身定製的。
我和鄭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怎麼也沒辦法把這籠子給弄開--其實弄開也沒什麼用,外面那些特警不是吃乾飯的,人家隨便掃過來一梭子子彈,就夠我倆喝一壺的了。
只是,我們想給自己留條後路而已,萬一隨後就需要弄開這玩意兒呢?
累了半天,我和鄭午一屁股坐倒在地。我說我不行啦,是真弄不開它。鄭午嘆了口氣,說如果是他的巔峰狀態,弄開這玩意兒還是可以的。我說什麼時候是你巔峰狀態?
鄭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我發瘋的時候,就是巔峰狀態。
我立刻笑了起來,說沒錯,你如果走火入魔,或許還真能弄開這玩意兒--不過到時候,你恐怕得先把我撕了,咱們還是不冒這個險了。
討論了半天,我又提出一個可行性的建議,說如果黃傑在的話,他的回龍刀肯定能削開這個玩意兒。聽猴子說,黃傑也被抓了,沒準咱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話音剛落,屋門就打了開來,四個特警抬著一個小點的籠子走了進來,那籠子裡面還坐著一個人,正是黃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