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皮發麻,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都做好硬闖出去的準備了。我回頭一看,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漢子正走過來,我硬著頭皮說道:“姑夫,是我啊。”
同時,我暗暗伸開雙手,張開兩個爪子,準備血戰麻將室。然而曾斌看了我一眼,卻摸摸我的腦袋,說侄兒,你怎麼上這玩來了?
我一下愣住,有些驚訝地看著曾斌,而曾斌卻是滿面笑容,就好像我真的是他侄子一般。我懵了,真懵了,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仔細看了一眼這個曾斌,確定我從來沒見過他。
那他為什麼要幫我?
難道說,他真有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侄子?難道說我爸在外面還有私生子?以他年輕時的風流程度,也不是沒有可能……呸呸呸,我在亂想什麼啊。
不管曾斌出於何種原因幫我,鞋拔子這關起碼是過去了。我笑著說:“姑夫,我本來是打檯球的,但是樓上沒什麼人,所以就到這小玩幾把。姑夫,我去上個廁所,你替我玩一會兒吧。”
說著,我便站了起來,將面前的幾千塊錢也推給他。
算是謝禮。
曾斌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把面前的錢往前一耬,說成,你快去快回,輸完了可別怪我。我說不會,便和鞋拔子打了個招呼,朝著外面走去。走到門口,還能聽見鞋拔子在說:“曾斌,你侄子挺有錢啊?”曾斌說那是當然,他老爸在京城是當官的。
我都有點糊塗了,差點以為曾斌真有個和我長得一樣、父母在京城當官的侄子。
出來以後,我找了個背靜的地兒,然後給馬傑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什麼情況了。馬傑說就快到了,我描述了一下我這邊探查到的情況,說我可能需要一支裝了消音器的無聲手槍,還有一輛可以載下猴子他們的車。
有了無聲手槍,我便有把握在數秒之內無聲無息地幹掉屋子裡的那五個人。馬傑說放心吧飛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有準備。我鬆了口氣,心想馬傑現在是越來越靠譜了。
掛了電話,我又在麻將館四周遊走了一下,發現了狂龍和喬木他們吃飯的地兒,距離麻將館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點了不少的菜,全部吃完需要一些時間。
我希望馬傑能快點過來。
我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盡力使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不一會兒,馬傑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到金水鎮了。我和他說了一下我的位置,片刻之後,便有一輛皮卡車開到我的身前。
我立刻站起來,車上卻下來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我有些失望,對方卻叫了起來:“飛哥!”正是馬傑的聲音。我有些驚訝,才反應過來馬傑這是易了容的。
我立刻鑽進車內,馬傑說金水鎮裡到處都是狂龍的眼線,所以他不得不做些變化。我點頭,說明白,然後便讓馬傑開著車,繞著麻將館轉了一圈,又和他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然後指著某個房間的窗戶說道:“猴子他們就在那裡。”
麻將館的四周都有人,不過我們查探的技巧很高明,他們並未發現異常。馬傑看著窗戶說道:“和麻將館相鄰的居民樓在另外一邊,就是說你要先到達對面的房間,再穿過中間的走廊,然後才能進入關押猴哥他們的房間。飛哥,這有危險啊,要不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我搖頭,說來不及了,等喬木他們回來,咱們就更難辦了。我到達居民樓後,你想辦法在下面引起一些騷亂,能搞多大搞多大,然後我趁機從空中滑過去,進入猴子他們所在的房間後,你就開車在樓下等著,咱們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這個計劃漏洞很多,且充滿了許多不確定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今晚不能救出猴子他們,那還不如一起被喬木他們抓了去吧。
馬傑說好。
馬傑從隨身所帶的揹包裡摸出幾個黑漆漆的玩意兒來,說搞出動靜,我最拿手。
我說這是什麼?
馬傑笑嘻嘻,說這是燃燒彈,一會兒給他們放把大火。
我說行,那咱們就行動吧。我和馬傑剛一下車,有個人就拍了我一下肩膀,說嘿。
我一回頭,登時傻了眼,竟然是滿臉麻子的曾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