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找不到那個傢伙。眼看著黃傑已經身陷重圍。一聲大吼突然傳來:“都給老子住手!”
一看,原來是青蠍子闖進了戰場,一個大光頭怒目橫生,看上去滲人的很。好歹是青族第一高手,青蠍子一現身,眾人畏懼他的威名,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青蠍子走到渾身傷痕累累的黃傑身前,說你怎麼樣了?
黃傑用刀拄著地,說你別管我,快去抓唐正,解藥在他身上,再遲就來不及了……
青蠍子一聽。立刻朝著門口追了出去,而四周的人則再次朝著黃傑一哄而上。臺上,猴子將不知是死是活的趙春風背在身上,口中大吼:“左飛,快走!”
我便提著柳長亭往門口衝去,柳長亭哀求地說:“你放了我吧……”
但是我不能放他,有他才能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提著柳長亭,猴子揹著趙春風,黃傑手持回龍刀,從不同角度往門口方向衝去。我和猴子的目標小些,沒什麼人關注我倆,所以我倆沒幾下就竄到了門口;而圍攻黃傑的人太多,他挪一下步子都難,所以仍在場中鏖戰。
猴子將已經閉上眼睛的趙春風交給我,讓我先把人帶出去,他去救黃傑出來。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臉上戴著黑色墨鏡、身穿黑色皮衣的壯漢突然闖入,抓著我和猴子的肩膀往外一拽。說你倆先走,我來救他。
正是鄭午。
我和猴子隨時易容,但鄭午同樣認得出我們。
看著場中一團混亂,鄭午搖頭嘟囔:“嘖,果然離了我就不行,這讓我怎麼放心地把天下交給你們去打?”接著。他便提起八極拳,如同一架犀牛坦克般闖入人群,慘叫聲再次傳來……
我和猴子也沒時間去搞清楚鄭午是怎麼來的,我倆一個提著柳長亭,一個揹著趙春風,忙不迭地衝出走廊。朝著電梯的方向奔去,距離身後的廝殺聲則越來越遠。
我倆下樓,出了大堂,又出了酒店大門,外面是一片清平世界,和裡面的修羅地獄沒有關係。而酒店外面停著一輛小貨車,玻璃放下,馬傑探出腦袋:“上車!”
原來馬傑也在,那就可以解釋鄭午為什麼來了。
我和猴子分別提著柳長亭和趙春風上車,柳長亭一臉驚恐,而趙春風依舊閉著眼睛,不知是死是活。不過鼻血倒是不流了。我們一坐好,馬傑便發動了車子,朝著前面衝去。
我叫了起來,說黃傑和鄭午還在後面!
馬傑說沒事,會有其他人接應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估計是馬傑的手下。馬傑無論到哪裡,總會搞一幫神秘兮兮的暗影出來。猴子喘了口氣,便問馬傑:“我不是讓你到東京起了嗎,你又來這幹嘛?”
馬傑說:“我一個手下說這裡可能有情況,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猴子戳了一下馬傑的腦袋,說你就不聽話吧。
我說你先別說他,先說說趙春風怎麼樣了啊?不是說一炷香內拿不到解藥,人就不行了麼?
猴子回頭看了一下躺在後座上的趙春風,說趙春風暫時沒事,已經被他用特殊手法封閉住了全身血脈,只要毒性不入腦袋,一條命就暫時無虞;但也要儘快找到解藥。否則還是有生命危險。
聽完,我便伸手巴了一下柳長亭的腦袋,說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拿出來解藥,你他媽膽兒夠肥的啊,連你們族長都敢謀害。
柳長亭哭喪著臉,說一切都是田正做的,和他無關,而且他也沒有解藥,解藥在田正的身上。我又問他田正在哪,他說他不知道,我說行吧。看來不給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
我一邊說,一邊把柳長亭的兩條胳膊都卸了,車廂裡頓時傳出柳長亭悽慘的叫聲:“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與此同時,馬傑一拐方向。車子衝進一條小巷子裡。馬傑看了一下後視鏡,說飛哥,咱們藏身的地方就快到了,一會兒讓我來審他吧。
馬傑是幹情報工作的,情報工作當然包括如何逼供;論逼供,馬傑就有一百多種法子。車子開進一間普普通通的小院,馬傑下車之後,便把柳長亭拖到了後院,而我和黃傑則把趙春風移到屋內。
剛剛坐下,外面傳來聲響,出門一看,青蠍子和鄭午扶著渾身是傷的黃傑走了進來。
“乾爹!”黃傑急匆匆地、一瘸一拐地朝著趙春風奔了過去。
雖然趙春風一直叫黃傑兒子。而黃傑主動叫乾爹,卻是我們第一次親耳聽到。趙春風躺在床上,黃傑奔過去,一頭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