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裡,按照這位爺的脾氣,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鄭午樂了,說他也得敢啊,魏部長可是警衛部部長,他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怎麼著,敢對人家下手?
我搖頭,說不,那傢伙膽大包天,不光把人殺了,還吊在樓前示眾,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難道會怕警衛部麼?
說著,我便抬頭看向猴子,猴子也看向了我。
我們二人同時萌生出一個想法:難道對方不是為了我們出頭?
那是為了什麼?
猴子用筆在紙上畫著這四個名字,想要努力從中尋出他們的聯絡,兩個功夫部的,一個醫學部的,一個籃球部的,彼此之間並不認識……
猴子點了兩下,說左飛,你和那個功夫部乾字班的學員是因何爭吵?
我想了想,說我在大操場和董哥他們打籃球,王麻子在周邊溜達。那個乾字班的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好端端地就踹了王麻子一腳,還罵他是廢狗,氣得我當場和他吵了起來。
猴子點頭,在那名字下面寫了個王麻子,然後又問鄭午:“你呢,和那個籃球部的因何爭吵?”
鄭午便講起來,說他在大操場上跑步,看到那個傢伙專門用籃球砸王麻子的腦袋,看不過去,邊上去和那人吵了一番。
“又是王麻子,有趣。”
猴子又在那名字下面寫了個王麻子,繼而又將筆轉向王子明的名字,說你們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見到這傢伙時,他不光罵了黃傑,還罵了王麻子?
我們細細思索,確實有那一回事。當時黃傑因為重傷不能訓練,王子明以飛狐教官的名義來罵,不僅說黃傑是廢物,還說王麻子是廢狗,“廢狗配廢物,真是有意思的很”。
後來王麻子還竄上去咬了他屁股一口。
“嘿嘿,第三個了。”猴子又在王子明的名字下面寫了個王麻子。
最終,猴子手中的那支炭黑筆又來到唐歡的名字下方,意味深長地說道:“咱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不出所料的話,這傢伙應該也和王麻子有過一些衝突。”
根據前面的邏輯,我們認可了這個推論。
四個名字,四個死者,最終都和王麻子扯上了關係!
原來,對方不是為我們出頭,而是為王麻子出頭!原來我們自作多情了這麼久,還想方設法地儘量不和別人發生衝突,想想不禁有點好笑。
得出這個結論,我們均是目瞪口呆,渾沒想到對方為了一條狗,竟然會殺掉這麼多的人,簡直不可理喻!
“可見對方不是把王麻子當狗,而是把王麻子當作家人。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點略顯瘋狂了……”猴子再次陷入沉思。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那天晚上,我曾經見過的那人,一身黑衣,就連面上都蒙著口罩,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宿舍之內。他不讓我對外說他,所以我也遵守承諾,和誰都沒有說過,但是現在……
我立刻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有點意思,真是有點意思。”猴子笑了:“看來這位傳說中已經叛變東洋的正牌王麻子最近一段時間都潛伏在訓練營裡啊,為了洗清咱們的冤屈,只好將他找出來了。”
“怎麼找?”
“當然是利用王麻子。”猴子說道:“我說的是狗。”
“好,我去找王麻子。”
我剛站起來,就聽到外面傳來一些聲音,噼裡啪啦的腳步之聲,至少有十來個人。有人說道:“小青,你真看到他們回來了?”
一個女聲響起:“千真萬確,出來三個!”
“哼,警衛部那幫廢物,就這麼把人放了?他們不管,那咱們自己管,一定要給阿桂報仇!”
“好!”“為阿桂報仇!”“弄死那幾個人!”一堆雜七雜八的聲音響起。
阿桂就是死去的那個籃球部成員,乾字班的。
這班人過來,就是給阿桂報仇的,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往往沒有理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們的宿舍被砸就能說明一切。耳聽著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猴子問我能不能搞定?
我說你開玩笑的吧,那還不是動動小拇指的事?
我站起來就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響起砰砰啪啪的聲音,緊接著是“啊啊啊”此起彼伏的慘叫之聲。我驚訝地開啟門,發現那十多個人盡數倒在地上。
而在這些人的中間,站著一個面色穩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