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委屈,小貓兒要紅杏出牆
“你以為真的能瞞得住他?”滿臉寵溺地看向林若溪,白瑾瑜道:“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但他若知道你揹著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豈不是要惱你?”
“連你都不惱我,他豈會惱我?”衝白瑾瑜吐吐舌頭,林若溪嘚瑟地一揮小拳頭:“你們倆心疼我都來不及,惱個鬼!”
白瑾瑜一噎,眸中卻隱過一抹得意。
九千歲麼?和那個傻蛋死太監比起來,真正最瞭解溪兒的,還是他白瑾瑜啊!
在宗主夫人寢室內看見一地鼠屍蟲屍,白瑾瑜就明白林若溪在做什麼了。想他的溪兒永遠都是注重證據的實力派,既然有了懷疑,她勢必要尋找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否則,豈能安心?
果然,梳妝檯的玉梳上乾乾淨淨,一根碎髮都沒有。
正因洞悉了林若溪所有的想法,所以,白瑾瑜才會比九千歲捷足先登,直接尋到皇宮大牢來。
其實在這一點上,白瑾瑜無比感激自己的師父和師孃,也就是林若溪的父母。正是因為師父和師孃自幼設定了他的人生軌跡,讓白瑾瑜學醫成痴,所以他才會和林若溪有著相同的興趣愛好,也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
不管九千歲多麼陰險狡詐、多麼壞心眼地將林若溪從他手裡奪了去,在這一點上,九千歲永遠不是白瑾瑜的對手。所以,每每白瑾瑜先一步猜透林若溪的想法,九千歲這個對醫術狗屁不通的死太監,都只能心急火燎乾瞪眼,吃醋慪得要死要活,卻無能為力。
就比如眼下,白瑾瑜與林若溪攜手漫步,九千歲那妖孽卻在大發雷霆,惱羞成怒地拆毀太子東宮的宮牆。所以何謂天堂,何謂地獄?貌似九千歲早已登上天堂,事實上卻有一隻腳踩在地獄裡。而他白瑾瑜,即便被九千歲硬踹下地獄,他的一隻手,依然緊握著天堂。
白瑾瑜是個佔了便宜偷著樂的人,既然今晚又坑了九千歲一把,他自然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惹林若溪總想著九千歲,所以說著說著,他便將話題往遺傳學和生物學領域方面引。
既然說到了專業,而且待會兒就要和白瑾瑜利用這些知識進行DNA比照鑑定,林若溪也不藏私,將自己在這方面的知識傾囊相授。
但見林若溪邊走邊用一隻手扶住後腰,白瑾瑜便知她今日操勞過度走路太多腰疼。停下腳步看了林若溪兩眼,白瑾瑜眼眸一黯,突然道:“師妹?得罪了!”
話音未落,白瑾瑜已彎下腰輕輕一抄,竟將林若溪打橫抱了起來。
林若溪被白瑾瑜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她雖和白瑾瑜親近,但除了當初在紅葉山莊光著腳從九千歲的行院跑出來遇到白瑾瑜,白瑾瑜抱過她一次外,她和白瑾瑜之間最親密的動作也只是握手,從未越過雷池半步。
可今晚的白瑾瑜霸氣凜然,此時又對她如此親暱,讓她微微有些不習慣。
“師兄?我……”避開白瑾瑜的臉,林若溪連頭都不敢抬。
將林若溪的反應看在眼裡,白瑾瑜心頭微微有些酸澀,但他面上卻平靜如水,一雙眼眸更是純淨清澈,沒有半點雜質。
“你今晚活動太多,脈象不穩。若隨我走回救治中心,再熬夜做鑑定,只怕腹中孩兒不保。我知道你是有夫君的人,不宜與我太過於親近,但你也該體諒一下我這個做哥哥的心情。師妹?若信得過師兄的為人,你便將我當做一匹馬,閉上眼睛安安心心睡一下。待會兒,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白瑾瑜的聲音溫柔得如同夏日小夜曲,他的目光坦坦蕩蕩,絲毫不避諱她的審視。而想到之前白瑾瑜牽著她的手時,兩根手指卻始終搭著她的脈搏,悄無聲息又盡心盡責維護她的健康,林若溪心頭一暖,終於將繃緊的身體放鬆下來,安安心心閉上眼睛靠近他懷裡。
手臂剛環住白瑾瑜的腰,便聽一聲炸雷般冷冽的嗓音凌空響起:“你們倆在做甚?”
白瑾瑜和林若溪同時呆住,尚未反應過來,白瑾瑜手裡一空,哪裡還有林若溪的影子?而林若溪的雙手,已環抱住另一具冰冷、熟悉,又魅惑挺拔的身軀。
“阿九?我……”
林若溪剛張開嘴準備解釋,九千歲已垂下頭,直接將大腦袋委屈地拱進了她懷裡:“溪兒要紅杏出牆,為夫好可憐!”
臥槽啊!這畫風與想象中捉姦當場的畫面不大一樣哈?遇到這種事情,九千歲不是應該狂怒發飆大開殺戒麼?眼下這妖孽怎地一副缺愛求抱抱的委屈姿態,跟個小受受似的?
林若溪和白瑾瑜不由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