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忠僕，李嬤嬤的疑惑

“罷了罷了！”像癩皮狗一般整個人趴在李嬤嬤肩膀上，林若溪晃悠著膀子撒嬌道：“那我就變成這等殘廢，連走路都讓嬤嬤您揹著好了！”

“您呀！”哭笑不得地在林若溪的小臉上掐了掐，李嬤嬤道：“千歲爺和老奴哪有把您當犯人一樣盯著了？明明是這段日子，宮裡的人都在操持龍大公子、羽靈公主和寒夜他們的婚事，人人忙得跟陀螺似的。千歲爺和老奴怕您閒不住把自己累壞了，所以才不讓您去湊熱鬧。王妃非但不領情，還倒打一耙，可不是屬您常掛在嘴邊的那什麼豬八戒的麼？”

“好吧！我屬豬八戒的，以後專門色美男，好吃懶做數銀子。”說著話，林若溪還學了兩聲豬叫，那哼哼哧哧的聲音惟妙惟肖。

“噗嗤……”李嬤嬤終於被她逗樂了。

笑了一會兒，李嬤嬤的臉色卻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看了林若溪好幾眼，她遲疑道：“王妃？蘭香方才過來，可是因為性子急，在宗主夫人那兒受了氣，所以來找王妃告狀嗎？”

自從上回和白瑾瑜獨談的時候，將龍傲天和李嬤嬤都曾列為過懷疑物件後，林若溪便多長了個心眼兒，有些事情，她也會瞞著李嬤嬤。

此番試探龍宗主夫人關係重大，除了紫鵑和蘭香外，她連九千歲和龍雲軒都瞞著，自然更不可能讓李嬤嬤知道。

可是此時，但見李嬤嬤面上表情陰晴不定，林若溪便已猜出是自己的做法傷害了李嬤嬤的感情。默了默，她抬頭直視李嬤嬤的眼睛。

“嬤嬤？您可信任若溪嗎？”

“撲通！”李嬤嬤跪下了，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王妃可是對老奴有什麼心結嗎？老奴此生除了欣主子和千歲爺，從未對誰像對王妃這般用心過。”

像是有點難以啟齒，李嬤嬤又道：“其實……其實老奴以前對欣主子和千歲爺，也沒有像對王妃這樣。”

林若溪搖搖頭，將李嬤嬤攙扶起來，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鄭重：“嬤嬤？您是個聰明人，經歷過的事情比若溪吃過的飯還要多，對人情冷暖也看得異常通透。以您對若溪的瞭解，我若是有心懷疑您、不信任您、不知道您對我好，我可會繼續留您在身邊貼身伺候？”

“那王妃您？”李嬤嬤有些迷茫，也有些不知所措。

林若溪並未移開視線，她認認真真瞧著李嬤嬤的眼睛，坦言道：“嬤嬤？這世上很多事情不受人力控制，您所猜不錯，若溪確實有事瞞著您。但，請您相信，若溪從來沒有懷疑過您對我的忠心、赤誠以及愛護。有些事情若溪不想告訴您，也不能告訴您，那是因為告訴您之後，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有可能害了您。若溪的苦心，嬤嬤您可懂？”

“老奴懂！”李嬤嬤的眼眸中浮現出罕見的堅定：“王妃乃是這世上最愛憎分明之人，便是那樣深愛著千歲爺，有些事情您怕傷害千歲爺，也一樣瞞著他。所以，老奴也從未懷疑過王妃對老奴的真心。老奴是想說，老奴只是個奴才，不像千歲爺那般金貴。王妃的維護老奴銘記在心，但王妃眼下需要用人，何苦只選了紫鵑和蘭香，而棄了老奴這顆老棋子呢？”

說到這裡，李嬤嬤停頓了一下，咬咬牙，她又道：“王妃也知老奴和千歲爺一樣，出自逍遙派，若論親疏，只怕老奴與宗主夫人，比紫鵑和蘭香跟宗主夫人更為親厚。所以，有些事情，做起來也更方便，更不容易被宗主夫人懷疑。”

“嬤嬤您錯了！”林若溪輕笑搖頭：“正因您與宗主夫人相熟，我才更不能派您去。您以為當初您為了我打壓龍纖紫，宗主夫人真的不知道，也不介懷嗎？所謂一僕不侍二主，您是阿九母妃的貼身婢女，伺候阿九乃是天經地義。但您與我貼心，在宗主夫人心目中就是背叛。您道她真的會對一個叛徒心軟念舊嗎？”

見李嬤嬤被自己說愣住，林若溪張開手臂輕輕抱住她。然後，將腦袋軟軟貼在李嬤嬤的胸口上：“還有嬤嬤，若溪從小失去孃親，在我心目中，您就是我的母親，是我的親人。所以，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您說您是我的一顆棋子，是個老奴才這樣的話。否則，若溪真的不要您了。”

“王妃？”李嬤嬤嗓子一哽，許久，才伸出手緩緩抱住林若溪：“老奴省得了！”

“嗯！”幫她擦掉眼淚，林若溪笑道：“您不是想幫我嗎？那就隨我去瞧瞧宗主夫人吧？橫豎在宗主夫人眼睛裡，您就是個吃裡扒外的老東西，咱們索性黑就一次黑到底，徹底成全了她。萬一她又像那日在金鑾殿上推我，您也能動手抽她兩個大嘴巴幫我報仇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