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這話說出口,九千歲像是壓抑了許久,又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竟帶著絲絲顫抖。
鼻子微酸,瞌睡也褪掉了大半,但林若溪依然裝作迷迷糊糊:“說什麼啊?你快點,洗好了我們就睡吧,真的累到不行了。”
九千歲沒有說話,依然專注地幫林若溪搓洗、按摩。許久,他才輕聲道:“溪兒?太子妃的那張美人皮……你以為為夫當真不知道嗎?那不是易容草的傑作,那是……整容術!”
林若溪驚得差點跳起來,強忍住睜開眼睛的衝動,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硬生生憋回去。直到九千歲把她抱回床上,在她身邊躺下漸漸響起細微均勻的鼾聲,林若溪才悄悄睜開了眼睛。
許是真的累慘了,九千歲睡得頗沉,俊美的眉頭緊緊蹙著,眼角長睫上還微微有些溼潤。
淚水終於悄然滑落,湊唇在九千歲的眼角吻了吻,林若溪才輕輕蜷縮排他懷裡,抱住九千歲的蜂腰,閉上了眼睛。
美人皮?太子妃的美人皮,或者說林若雲的美人皮?連九千歲都能看出那個不是易容草產生的魔幻效果,而是整容手術整出來的一張真實假臉,她林若溪又豈能看不出來?
一般的整容手術,縫合點都會藏在額髮中,實在不行,也會隱藏在下巴上。所以九千歲今晚在耳房裡將那張美人皮翻來覆去小心翼翼地擺弄好,其實,只是在尋找整容手術的縫合點?
而知道整容術,還會將縫合點留在這些位置的人,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