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見九千歲的話，眼睛一亮，不答反問道：“我方才就問你，你與林神醫有沒有孩子，你半天不答。原來，你們也有兒子啊？”

“當然！”一提到小小九和小小溪，九千歲倍感驕傲：“我和林神醫不但有兒子，我們還有個女兒。和你一般大，今年也四歲，聰明極了，也漂亮極了。”

“那你和林神醫怎麼自己生活，你們的兒女呢？你們不要他們了嗎？”

九千歲一愣。

半響，他才問：“你怎麼覺得我和林神醫不要他們了？”

“當然是不要了，如果要的話，哪有爹孃不與自己孩子一起生活的？”

“孩子……都應該和自己爹孃一起生活嗎？”九千歲問。

“難道不應該？”小子反問。

小子到底只有四歲，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他摳摳小腦袋，皺眉道：“我從生下來，就跟我爹孃在一處，他們帶著我吃飯、睡覺，帶著我下地幹活，我不知道不跟他們在一起會怎麼樣，想想都覺得難過。”

“不跟爹孃在一起，你會難過？”

九千歲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遲疑，還有點愧疚和害怕，小子卻哪裡聽得出來？

他點點頭，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只要想到爹爹孃親不要我了，我就想哭。我爹爹和孃親雖然現在生了妹妹，但他們也時時刻刻把我帶在身邊，妹妹也是。那樣，我和妹妹天天都能看見他們，我也能天天看見妹妹，多幸福啊！

嬸嬸們也常常逗我，說有了妹妹，爹爹孃親不愛我了，我偶爾也會難受。可是，我知道爹爹和孃親不是這樣，他們對我很好，我餓了沒有，渴了沒有，困了沒有，爹爹和孃親都會關心。

孃親每晚都會摟著我，哄我入眠，爹爹還給我做小木劍，妹妹，她看見我就笑，這樣，我還難受什麼？我覺得很快樂！”

像是想到了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樣子，小子自己破涕為笑，嘴裡居然哼起了小調。

九千歲的臉色卻在小子的話說完的霎時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