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只是林若溪自己一個人杜撰出來的笑話。白瑾瑜,是來勸和的。
白瑾瑜的勸和手段,與任何人都不一樣,他沒有苦口婆心地給林若溪說大道理,沒有列舉九千歲曾經對林若溪的種種好,甚至沒有提一句小小九和小小溪。
但白瑾瑜一直都在做,他不停地逼迫林若溪重溫她和九千歲生活的點點滴滴。不管吃飯還是洗腳,白瑾瑜都在用事實讓林若溪記住九千歲曾經對她的好,遺忘九千歲對她的那些不好。
明明就是她林若溪錯了,錯得離譜。但,自始至終,白瑾瑜卻沒有說一句譴責的話。
像以前無數次那樣,林若溪不管提什麼要求,白瑾瑜都順著她。
他給她最好的,把她捧在手心裡。
但卻用事實,不厭其煩地告訴著林若溪什麼是私奔,用事實,告訴林若溪私奔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不提過去,只看眼下和未來。
白瑾瑜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林若溪,私奔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結合,只要拋開了以前的生活,林若溪每天都要面對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每天都要和另一個男人親吻、恩愛。
白瑾瑜在無聲地質問她,溪兒,這樣的私奔,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他以一個最正常的男人出現,讓林若溪感受到壓迫和危險,不動聲色地給林若溪的感情天平加碼,悄無聲息地幫助她面對自己的錯誤。
師兄啊!你到底用了多少苦心,為若溪演繹了這麼一出私奔的戲碼?
你這世上最高明的心理學家,這樣善良無私的你,為什麼,要孤老終生?
你對若溪的這份心,若溪要如何償還?
見林若溪哭得跟即將融化的雪人似的,白瑾瑜終於輕嘆一聲:“如果想在師兄懷裡好好哭一哭,痛批鳳吟九的劣跡,就將衣服穿好下來,師兄等你。”
說完,白瑾瑜起身,開啟房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