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女孩子,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自己若還掖著藏著,就顯得過於矯情了。
理了下思路,花世子道:“你的解釋很有道理,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你。但我心裡有個疙瘩過不去,總覺得這是個可疑點。”
“什麼疙瘩?”
“雪兒你想,這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哪怕如你所說,她好不容易在這裡找到了丈夫,為何不點燈?我奇怪的是,她難道不知自己沒日沒夜地找人,需要準備火燭嗎?我們送小六和小慧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可是,方才我們在養殖場門口同里正說了一炷香功夫的話,才聽見這女子的呼救聲。說明她當時剛剛找到自己丈夫的屍體,這麼黑燈瞎火的,她是如何辨認無頭男屍的?難道她在黑暗中隨手摸摸屍體的腳,就知道這是自己丈夫?”
小雪心念一動:“所以呢?”
“所以。”嚥了口口水,花世子道:“我懷疑,這個女人就是兇手,是她殺死了自己丈夫。然後,今晚專門用酒缸將丈夫運到此處拋屍,再賊喊捉賊。”
“好像有點道理,但是,這和醫者殺人容不容易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花世子一下子急了:“你想想小雪,男人死了都三四日了,屍體腐爛,但酒香味卻不曾完全散發。而屍體又和酒罈混在一起,很顯然是被酒罈運來的。那麼,若不是這女子在屍體上動了什麼手腳,屍體如何會腐爛得這麼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