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餘暉下，九千歲的面容剛毅，五官深邃，眉目如畫，彷彿幽冥地獄中臨世的鬼王，正高高在上地睥睨著天下萬物蒼生。

這場景如此熟悉，宛如當年九千歲與她共乘一騎，二人一同前往藥王谷求藥。

不同的是，那時候雖然和九千歲騎在同一個馬背上，雖然九千歲就在身後，也用大麾裹著林若溪，但九千歲當時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當然，如果非要說表情的話，那麼，林若溪覺得，應該是厭惡和不耐煩。

而現在，九千歲的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深情款款的鳳目正溫柔如水地瞧著她，眨都不眨一下，內裡皆是心疼、寵溺，和渴望。

這樣的目光，便是石頭人，怕也要被他瞧化了。

“阿九……”

剛喚出聲，九千歲便俯首含住了林若溪的耳垂。

邪魅無比的聲音自他唇齒間溢位，噴濺在林若溪耳廓上，酥酥麻麻。

“為夫那麼好看？”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男人？明明是他一直在看她好吧？

那個……她只不過仰頭稍微、悄悄，看了他一點點而已。

一抹紅暈在臉上悄無聲息地漫開，林若溪鼓鼓腮幫子：“不好看！”

“不好看？”鳳目一眯，九千歲的一隻手已挑開林若溪的衣襟，不安分地鑽了進去。

“要不，為夫脫了衣裳給溪兒看？那般，好看！”

臥槽啊！這是耍流氓，還是耍流氓。

“那個……那個……”

“嗤……”九千歲笑了。

這大約是他三年多來，笑得最舒心的一次。

這個笑容如同百花齊放，帶著驚鴻一瞥的瀲灩，一下子就把林若溪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