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
下意識地反握住九千歲的手,林若溪卻突然感覺到有雙鷹隼般的目光正牢牢釘在自己後腦勺上。
想都沒想,她猛地轉身。
在她背後不足一米處不知道何時多出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異常蒼老的女人。
林若溪沒辦法形容這個女人,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林若溪覺得用乾屍來形容最為恰當。沒錯,這個女人就像是棺材裡爬出來的一具乾屍,又老又瘦。可是,偏偏這樣一個女人,卻用一種異常悲天憫人的眼神瞧著她和九千歲。
這樣的眼神讓林若溪極其不舒服,讓她覺得女人在看兩具死屍。
林若溪的武功雖然不大好,但還不至於有人靠近都感覺不到,可她方才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女人的靠近。這個女人是鬼嗎?
突然有點後悔,林若溪往九千歲身邊靠了靠,“九千歲?咱們還是走吧?”
“害怕了?”
“嗯!”這回不是一點點,而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本座說過,有本座在,不許你害怕。”
九千歲的話音剛落,大叔便從屋子裡出來了。看見林若溪和九千歲還站在院子裡,他似乎愣了一下。再看到女人站在林若溪身邊,頓時惱了:“死老婆子,你是怎麼回事,貴客上門半天了還不去做飯,你想餓死我們嗎?”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林若溪隱約瞧見一縷兇殘的殺意從大叔的眼底掠過。待要仔細再瞧時,卻又捕捉不到了。
“呵呵……”她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大叔,不用這麼客氣了,我們不餓。您的那些小物件兒能不能給我看看,我們這就走。”
“這麼著急做甚?”大叔笑得異常親切慈祥,憨態可掬:“走了這大半日又累又渴的……”像是想到了什麼,大叔突然皺皺眉,“姑娘?你們是不是嫌棄我們農家簡陋,不願意吃我們這裡的粗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