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的,最悲慘的是花偉傑的脖子、雙手,以及腰上各纏著一根粗大的鐵鏈。四條鐵鏈的一頭牢牢捆綁著花偉傑,將他困在方寸之間,另一頭卻死死固定在床榻上方的房樑上。花偉傑就像一頭被鎖住正在遭受極刑的獸,憤怒、困惑、羞愧而又隱忍。
透過手臂和脖子上的青筋,林若溪可以看出花偉傑有多麼想掙脫鎖鏈的束縛。可是,癱在床上肉山般的右腿卻叫他無法行動。這讓花偉傑充血、瘋狂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憂傷。
林若溪下意識的舉動無疑刺激到了花偉傑,花偉傑更加狂怒:“這就是你們給本太子請來的神醫?什麼神醫,神棍還差不多,本世子要掐死她!”
嗯,林若溪也覺得自己蠻像神棍的,哪有醫生看見病人會嚇得躲起來的?但花偉傑的眼神實在太讓人害怕,讓她覺得這四條鐵鏈根本就鎖不住他,花偉傑隨時都能掙斷鐵鏈撲上來咬死她。
害怕歸害怕,該端的架子還得端。不然有可能連國君和花世子都會把她當成是神棍直接杖斃她。
從花世子身後伸出腦袋,林若溪冷聲道:“本郡主是不是神棍還不好說,但太子殿下如果繼續這般狂躁,即便本郡主治好了你,你依然只是一頭獸。”
“放肆!”這回怒喝的不是花偉傑,而是國君。
理也不理國君,林若溪瞪著花偉傑繼續道:“你當我怕你嗎?此時就算沒有鎖鏈困住你,你也走過不來,我為什麼要怕你?”
“你……你……”花偉傑氣得拼命拉扯鎖鏈,鐵鏈發出巨大的碰撞聲,花火飛濺,似乎隨時都要被他拽斷,“有本事你別躲。”
“我為什麼不躲?你那麼兇,跟條瘋狗似的隨便咬人。像你這樣的人,我才不給你治呢!”
“你……你……父皇,殺了她……殺了她……”
國君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弄這麼個女人來給傑兒看病。傑兒說得不錯,林若溪不是什麼神醫,她就是個神棍。
“楓兒!趕緊將慧敏郡主拖出去,朕要讓她死無葬身……”
彷彿沒聽見國君的話,林若溪繼續盯著花偉傑,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怎麼?還不服氣?不過是象腿病而已,就把自己搞得跟瘋狗一樣亂咬人,這種心理素質你也配做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