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催眠，死者臨死前被人控制住了行為

趕貓這種工作自然是鳳熠和鳳暖去做，白瑾瑜看看他倆，走上前，在林若溪身邊蹲下：“你想到了什麼？是不是覺得花籽兒有問題？”

“我不太清楚……”遲疑一下，林若溪道：“我方才突然想，如果有人能培育出和茶葉一般無二的食腦蛆，那麼，會不會也弄出一些與花籽兒一模一樣的其他東西誘食麻雀？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屋頂上的麻雀實在太多了嗎？數量簡直驚人！”

“麻雀？”白瑾瑜一怔，脫口道：“你的意思是死者臨死前被人控制住了行為？”

看著他，林若溪問：“師兄？我們醫者通常用什麼來控制病人的言行？”

“藥物！”

“沒錯，藥物。”林若溪點點頭：“我們知道很多能使人產生幻覺的東西，比如罌粟，比如曼陀羅，比如麻沸散。可是，除了這些藥物之外，還有一些東西能夠控制一個人的言行，甚至思維，那就是食腦蛆這樣的蠱蟲。”

“蠱蟲這種東西雖存在，但卻極難培育，死者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什麼人會費那麼大的力氣，用蠱蟲害死他？”

“是的，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死者沒什麼特殊的身份，就是一個落魄書生，這樣一個人，誰會害他？”

“師妹？”白瑾瑜的瞳眸閃了一下，低聲問：“你說，有沒有可能跟小.三子的案子一樣，也是突發性殺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林若溪點點頭：“當初那個西瀛武士殺死小.三子是為了試刀，這回，他們就有可能用活人來試蠱？”

話鋒一轉，林若溪道：“可是師兄？你方才從死者爛成稀泥的腦組織裡發現蠱蟲了嗎？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既然蠱蟲並未破體而出，那它們能跑到哪裡去？難道不翼而飛了？”

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林若溪又道：“所以這是個障眼法，不是蠱蟲，根本就沒有蠱蟲。”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方才林若溪戴著手套在死者摔成爛西瓜般的腦組織裡過濾的情形，白瑾瑜恍然大悟：“你剛才就是因為想到了蠱蟲，所以才去證實的對嗎？”

“嗯，我是想到了。不過還……”

“等等，小溪溪，等等，你們說的有點問題！”

鳳熠和鳳暖把野貓趕走後便在他二人身後聽他們說話，此時終於忍不住張口打斷林若溪的話：“小溪溪？你和白太醫說的藥物也好，蠱蟲也罷，兇手使用的時候都該用在死者身上吧？可你們現在察看的是花籽兒，難道死者之前在屋頂，也吃過花籽兒？”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推翻了之前林若溪和白瑾瑜的所有假設，鳳熠本以為林若溪會愁眉不展，不料林若溪卻突然站起來道：“對，鳳熠，就是你說的這樣，最大的問題是死者又不是麻雀，他又沒吃這些花籽兒。所以就算兇手在花籽兒裡摻了迷藥或者蠱蟲，跳樓摔死的也不該是死者對不對？那麼，為什麼麻雀都好端端的，而什麼都沒有碰的死者會跳樓呢？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鳳熠和鳳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人面面相覷，誰也聽不懂林若溪在說什麼。

林若溪也沒指望他們回答，而是將手中的花籽兒湊到他們面前：“你們來聞聞，這些花籽兒有什麼味道？”

她之前抓過屍體，儘管雙手用皂角洗過很多遍，但依然帶著股淡淡的血腥味。可即便如此，鳳熠和鳳暖也聞到了一股香味。倆人不約而同道：“這些花籽兒是用花生油泡過的！”

“不是所有花籽兒都被花生油泡過，是一部分。”收回手，林若溪目光一凜：“樹上自然不會飄下來被花生油泡過的花籽兒，方才師兄說了，這棵大樹是桑科類植物，這樣的植物結出的果實和種子都是鳥兒喜歡啄食的。不過鳥兒也很挑食，現在是夏季，並非缺少食物的冬天，大樹上到處都是小昆蟲，田野裡還有很多麥穗兒，他們怎麼會放棄吃肉吃穀物，改吃素，還素得如此沒營養？所以兇手為了將大批次的麻雀引過來，就將用花生油泡過的花籽兒與樹上飄落下來的乾花籽兒混在一起，濃郁的香味兒終於為他引來了這成千上萬只麻雀啄食……”

“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白瑾瑜、鳳熠和鳳暖三人同聲問道。

“自然是為了殺人！”林若溪的聲音斬釘截鐵。

“殺人？”鳳熠和鳳暖一頭霧水，白瑾瑜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越來越亮：“師妹？你到底想說什麼？”

“催眠術！”

“催眠術？”白瑾瑜低呼：“就是你說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