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的手臂猛地一收，林若溪吃痛不已，趕緊改口：“我是說，紅葉山莊總有野狗吧？您把我師兄打暈了丟出去，萬一被野狗發現，我師兄他……”

左一個我師兄，右一個我師兄，煩死了。冷著臉，九千歲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龍雲軒把他送回行院去了！”

“哦……啊？”剛鬆了口氣，林若溪就驚悚了：“您……您是說，方才龍雲軒也來了？”

“他與本座一起來的。”

“那他知不知道逍遙派的兩名弟子今日在這片林子裡被火燒死了？”

“知道！”

知道？知道？死太監居然說知道？龍雲軒是誰？龍傲天的長子，逍遙派未來的繼承人，死太監是不是想害死她啊？

像是猜透了林若溪的心思，九千歲看了她一眼，終於放開她，“你發現了什麼？”

“沒發現什麼？”

“騙本座？”

“沒有，我哪兒敢騙您？”知道九千歲和龍雲軒是一夥兒的，林若溪才不會說真話，“我真的沒發現什麼，我只是來這裡溜達溜達！”

“嗯！和白瑾瑜一起來溜達？”

“我……”

“不是花前月下溜達，而是在死了人，到處飄蕩著冤魂的鬼氣森森的荒地野林子裡溜達，你們倆想做一對痴男怨女孤魂野鬼？”寒眸一凜，九千歲怒：“你當本座是傻瓜嗎？”

“我……”

“不要跟本座說你聽不懂，本座不但已經接到線報，對今日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本座方才還聽見你說，你白天發現了很多疑點，但當時人太多，你還參透不出答案，所以不敢當眾說出來。你還說你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證實。本座跟你一樣，也很想聽聽你對酒精的事情怎麼看？”

知道瞞不過去了，林若溪垂眸想了想，終於輕嘆道：“好吧！我說實話！”

重新戴上手套在屍體殘骸邊找了塊空地蹲下，林若溪一手舉著夜明珠，一隻手撿了根樹枝將地上的雜草和灰燼撥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