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喊起來交給老奴幾十副藥,讓老奴連夜就開始熬牛骨湯。”說著話,李嬤嬤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林若溪纏裹著紗布的脖子:“老奴一直以為王妃不愛喝牛骨湯,總嫌腥氣。又想著王妃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再抹兩天雪蓮養顏膏,估計連個印子都看不出來,哪裡還需要這般補血?可方才瞧王妃喝得如此痛快,老奴才知,寒夜的心思居然比老奴還要細膩。”
心知定是昨晚寒夜發現了端倪,與白瑾瑜達成了協議,林若溪並不點破,隨口解釋道:“我的脖子雖是十天前受得傷,外面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但裡面的肌肉和神經卻沒有長好。昨晚突然覺得脖子有點痛,我就拿指甲稍微撓了撓,不想就把油皮撓破,導致傷口感染了。本來我想自己消炎包紮就好,但寒夜體貼心細,發現之後硬要幫我包紮,還千叮嚀萬囑咐,非要我開張藥方治本。我尋思著他說的挺有道理,所以就開了生骨補血的方子讓他去煎藥。沒想到他臨時抓您頂包,不但讓您煎藥,還熬製牛骨湯,李嬤嬤?您受累了!”
“受什麼累,這不是老奴的本分嗎?”皺皺眉,李嬤嬤又嘀咕道:“王妃也真是,這種事情平時都是老奴來做,王妃怎地突然想起交給寒夜了?怎麼說寒夜都是個大男人,便是與王妃再熟,也不好太過於親近。”
話一說出來李嬤嬤就後悔了,趕緊又補充道:“王妃身子不適也不喊老奴,是還在生老奴的氣嗎?”
“呵呵……我又不是氣大包,多久以前的氣還生不完啊?”林若溪笑了:“昨晚不是寒夜值夜麼,我就讓他順便代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