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弱弱，她比你我想象的都要愛我

龍雲軒能理解九千歲的渴望，但他實在無法接受九千歲對自己這種殘忍又血腥的做法。在龍雲軒看來，天平的這端只是希望渺茫、少得可憐的彼此擁有，那付出生命來交換便是一種愚蠢。哪怕做一輩子太監，以九千歲逆天的能力，他也一樣能和林若溪長相廝守。

那麼，為何要選擇最艱難的一條路？吟九？如此以卵擊石以命相搏，理由真的是你渴望徹底佔有小貓兒嗎？

不，不是的，別人不瞭解你兄弟我瞭解，你付出那麼多，不過是想給林若溪最好最完整的人生與快樂，你只是想在有生之年，成全她的幸福。

吟九啊！你究竟有多愛這隻小貓兒，才能做到將自己一遍遍打入十八層地獄，再一次次頑強地爬出來？倘若小貓兒能積極回應，兄弟我會為你感到欣慰。可是沒有，你那心比石頭還要硬的小貓兒，硬是對你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啊！

吟九？你告訴兄弟我要怎麼做？怎麼努力才能不給你拖後腿，怎麼做才能讓你好受一點？乾脆從身後給你來一刀吧？徹底助你逃離這個血腥的世界，擺脫這份殘酷的命運如何？

狠狠閉一下眼睛，終於將心頭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壓下去，龍雲軒吸著鼻子問：“吟九？今日的信還要寫嗎？”

“當然！”九千歲回答得自信又傲嬌，他甚至在笑，倘若忽略他身上傳來的“噼啪”聲，忽略筋骨斷裂造成肢體嚴重扭曲的既視感，龍雲軒會覺得此時的九千歲很幸福。

看著九千歲近似於純淨的笑容，龍雲軒胸腔裡的那團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幾乎是用吼的，龍雲軒怒道：“她連看都不看，你為什麼還要寫？吟九？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林若溪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愛你，或者，她根本就沒有你愛她那樣愛你，你為什麼還要將她當成寶貝捧在手心？為什麼還要為她牽腸掛肚？你已經愛她愛得失去理智走火入魔，連好壞黑白都分不清了，吟九你知道嗎？”

“你怎知她不愛本座？”

九千歲的聲音出奇地平靜，面上亦沒有半分不悅。這種反應實在出乎龍雲軒的預料，龍雲軒不由皺眉：“那還用猜嗎？當初你那樣傷害她，她沒有痛得死去活來。如今，你這般委屈討好，她亦無動於衷。只有不愛或者不夠愛，才會表現得如此淡然如此不在乎，她……”

“嗤……”九千歲笑了，他甚至衝龍雲軒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們都被小貓兒騙了啊！”

“嗯？”龍雲軒不解：“你說甚？”

“本座的小貓兒，本座最瞭解……”垂眸默了一秒，九千歲唇角的笑容又放大了些：“她不但愛我，而且，比你我以為的都要愛！”

“我去！”龍雲軒的俊臉狠狠擰了兩下：“你特麼就是在犯賤！”

“你說甚？”冷冽的鳳目斜睨向龍雲軒，九千歲面上的得意卻並未收斂：“像你這種從未愛過，亦沒有被人真心愛過的人，豈會懂溪兒的心？”

“好好，我從未被人愛過，也沒被人真心愛過，我不懂你的小貓兒，你懂行了吧？你且說說看，你這寶貝小貓兒，究竟有多愛你？”

“嗤……”得意地眯了眼，九千歲的鳳目中閃過一道流光溢彩：“溪兒她不是不愛我，亦不是不想我，更不是在生我的氣。她不給我回信，乃是因為害怕，她怕她的回應會讓我忘乎所以，忘記回家的路。所以，她不給我任何回應，讓我求而不得，讓我心中一直存著期待和不甘。因為只有這般，我才會捨不得她，捨不得死，才會活著回到她的身邊。相對於她給我的愛，我鳳吟九不及她十分之一。”

龍雲軒猛地愣住，他一直以為九千歲是個狂妄自大到從來不考慮別人的人，他從來不知道高高在上霸氣天成的九千歲會有如此細膩的感情。

沒錯，九千歲說得沒錯。龍雲軒雖然跟林若溪接觸得不多，但憑著本能，他感受得到，那隻小貓兒對吟九是真愛。

只是龍雲軒始終覺得九千歲和林若溪之間矛盾重重，阻隔著千山萬水，便是九千歲及時趕回京城搶親，但時間依然太短，他二人連基本的磨合期都沒有過完，又能指望多麼和諧？所以龍雲軒並不看好九千歲和林若溪的這段婚姻。之所以上回沒有阻止九千歲，還親自護送他回家，完全是龍雲軒心疼自家兄弟。

可是很顯然他錯了，他沒料到九千歲如此瞭解林若溪，亦從未奢望過林若溪有如此大氣、與眾不同的豪情。他更加沒料到，看似相互猜忌、互不信任的林若溪和九千歲之間，居然如此心意相通，如此信賴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