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價值連城的翡翠鐲子。
張太太要和兒子說話,司玉藻和顧輕舟暫時迴避了。
坐到了床前,張太太把兒子的頭和臉都『摸』了一遍:“沒成傻子,姆媽高興。”
張辛眉道:“姆媽,對不住您,我不太記得了”
張太太已經聽顧輕舟說過了。
昏『迷』了快兩個月,他的記憶是模糊的,能記住的往事很有限。
“不記得也好。”張太太說,“這樣,也不算你背叛了黨。你是真正死了一回,醒過來等於第二次生命了。從前的你,替黨犧牲了。
我以前總是擔心,將來你要怎麼收場?做細作也不能一輩子。看來,我是多餘擔心了,老天爺都安排好了。”
張辛眉不知該說什麼。
他含混點點頭。
他從前的身份,顧輕舟和司玉藻也告訴了他,雖然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他暴『露』了,身份就沒了價值,對於黨國,他已經是個失敗的棋子了,回去也沒他的地位,他又不能領兵打仗。
他沒這個經驗。
如果他全部記得,他會痛苦。
“你姐姐們也都來了,你先休息,明天一個個見她們。”張太太道,“你們姐弟好些年未見過了。”
張辛眉道:“我記不住了。”
“沒必要記住,姆媽會告訴你的,重新認識一下就行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張太太說。
張辛眉就笑了:“姆媽您這樣說話,我倒是覺得很熟悉。”
張太太下意識捏了他的耳朵,不輕不重:“就你淘。”
他們母子見面,沒什麼感天動地的言語,就是閒話家常。
張太太走後,張辛眉的狀態好了很多,之前很多的不確定,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中午飯他們是在醫院的食堂吃的,主要是陪張辛眉。
司玉藻當時彆扭了下,可既然開了口,打破了這個開端,她也就順溜了,跟在張太太身後媽長媽短的。
張辛眉看著他們,又看向了顧輕舟:“我也要喊你叫姆媽嗎?”
顧輕舟笑道:“要不然呢?”
張辛眉聽玉藻說過,她不是顧輕舟和司行霈親生的,是領養的。
所以,張辛眉覺得顧輕舟很年輕,像司玉藻的姐姐,就不太奇怪了。
他對著這麼年輕的岳母,總開不了口。
“對啊,你還沒有叫姆媽呢。”司玉藻道,“快叫一個!”
張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