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實了,只得背地裡偷偷和司玉藻擠眉弄眼,姐弟倆眼瞧著就要掐起來了。
司行霈是不同意司玉藻假期也去上海的。
但顧輕舟說,如果這是玉藻自己的想法,她很支援。
“......我們去瑞士旅行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歐洲也不太平了。”顧輕舟私下裡對司行霈道,“萬一起了大規模的戰爭,這些孩子全部都要有自保的能力。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養在溫室裡的女兒。
答應讓玉藻去上海讀書,我們就說妥了,我們要放手給她鍛鍊自己的機會。這樣,她的翅膀才能強硬,不管世道怎麼亂,她都能活下來。
你看,聖德保醫學堂那麼亂,學生聯合會是個霸凌組織,玉藻不僅沒有受到傷害,反而積累了威望。她還逃脫了火災,治好了同學。
司行霈,我們倆是合格的父母,合格的人生教師。我們把玉藻教的很好,是時候讓她磨磨自己的爪子。她不僅需要父母和兄弟姊妹,她還需要學業、事業和愛情,以及婚姻。
後面的這些,我們都幫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去爭取。我同意讓她回到上海去,如果她受傷了,她會知道回來的。”
司行霈一直沉默。
其實,不管顧輕舟說什麼,司行霈最後都會同意的。
他對其他事都很有主見,對太太卻只有一條原則:什麼都聽太太的。
顧輕舟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是家庭亙古不變的。
孩子們也知道,一旦有事就會去磨顧輕舟。
令司行霈欣慰的是,顧輕舟並不是個一味溺愛孩子的慈母。
她不是什麼都答應,但她肯讓孩子們自己發展,從不遏制他們的天性。
“我要送她過去。”司行霈道。
“不,讓她自己回去。”顧輕舟道,“玉藻是我們第一個放飛的孩子,讓她去吧。相信我,她沒事的。”
於是,司玉藻在回新加坡的第十六天早晨,重新飛回了上海。
她到的這天,天氣異常的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