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鳶不考慮未來,不考慮夏南麟,他非常的傷心,和她吵了起來。
“......我們怎麼辦?”她問顏愷。
夏南麟又想說話了。
和花鳶相比,顏愷更加普通。她遇到了危險,去求助普通人,就這樣還想對付胡家?
簡直是痴人說夢。
“飯店來了位客人,是道長和阿梨的朋友,他術法很高深。胡君元和苗女在樓下遇到了他,所以嚇得先退了出去。
咱們這一時是安全的,但是你們要當心,不能出飯店,甚至不能出房間,等會兒阿梨他們說完了,道長會想辦法先安頓你們的。”顏愷說。
“什麼客人?”花鳶問。
夏南麟一瞬間覺得心灰意冷。
他不想再和花鳶吵架了。他從小吃大鍋飯長大,父母早就餓死了,是組織培養他的,他不能理解花鳶對父母之仇的執念。
一個人想要復仇,就要準備好兩副棺材,一副給自己,一副給仇人。誰能在這其中全身而退?
花鳶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那麼夏南麟呢?他能接受失去她嗎?
“應該很厲害。”顏愷道。
說罷,他看了眼花鳶。
花鳶懂得了他的表情,回頭瞧見了夏南麟,心中抽痛了下。
“南麟,我......”花鳶張口欲解釋。
夏南麟轉過身,自己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要說。”
他慢慢喝水,不想再聊天了。
顏愷看了看他們倆,道:“別怪我不識趣,我現在不太方便回房間。萬一胡君元來了,我們三個人還能彼此幫襯,我身上有槍,花鳶你會一點術法。”
花鳶點點頭,沒有趕走他。
顏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三個人各有心思,誰也不再開口了。
道長那邊,陳素商和袁雪堯也是沉默了很久。
陳素商心裡很難過,卻哭不出來。一想到袁雪堯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她卻一滴眼淚也不能為他掉,她心裡更沉。
而袁雪堯,似乎很想要解釋,他是有其他的原因,但他說話更加費勁了,他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道長只得在旁邊,替他們倆開口:“雪堯,你離開香港的時候,說話還好,怎麼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