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哭出來。
後來,陣法越來越不穩了,胡家的叔侄五人,昏迷了三人,更加不穩了。
陳素商情急之下,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大量的鮮血湧入陣法裡。
顏愷的雙目差點赤紅了,他渾身都在發抖,卻死死不敢動。
蘇曼洛覺得這些人神經病,到底在搞什麼鬼?
倏然一聲轟響,整個陣法大顫,所有人都被波及。蘇曼洛和顏愷被無形的氣流推倒在地,全部狠狠摔了一跤。
待氣浪稍微平息,道長大喊:“阿愷,你過來.....”
顏愷急忙衝過去。
“走,帶阿梨先去衛生所......”道長已然脫力了,七竅鮮血淋漓,看上去很恐怖。
顏愷也顧不上任何人了,私下襯衫,死死繫住了陳素商的傷口,然後跳上了旁邊來時的馬車,往鎮子上去了。
蘇曼洛瞧見這些,打了個寒顫。
袁雪堯很想站起來,卻又一頭栽了下去。他昏迷了不過半分鐘,又掙扎著醒了過來。
一旁的死玉,由之前青綠色變成了灰白色。
“成功了嗎?”他問旁邊調息打坐的道長。
道長點頭:“嗯。”
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而袁家那邊,看著袁雪菱從活生生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句形容淒厲的遺體,都愣住了。
他們都害怕袁雪菱的術法,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誰比她更厲害,能殺她於無形。
原地休息了兩個小時,袁雪堯和道長、胡長生終於能緩過來,可以起身走動。
蘇曼洛還在愣愣的。
“回去吧。”道長說。
幾個人攙扶著胡家半昏迷的子侄,直到黃昏的時候,才回到了鎮子上。
陳素商的手腕被縫了針,失血多過陷入了昏迷,而小衛生所沒有她的血型,沒有給她輸血。
道長去看徒弟,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
袁雪堯依靠著醫院的牆壁,和顏愷說話:“我以為,只需要一點,否則,我也不會、讓她進去。”
顏愷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這件事,對阿璃而言也是負擔,能處理掉,她會高興的。”
袁雪堯點點頭,轉而去打聽袁家送過來的那名苗女。
苗女死了,一進來就沒氣了。袁雪堯仍舊扶著牆壁,輕輕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