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商回家之後,打電話去找他師父,結果沒找到。再次打電話給胡先生,胡先生那邊也沒了道長的訊息。
因為陳素商總是透過胡先生去找他,現在道長煩死了,不願意把自己的行蹤告訴胡先生了。
他不說,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陳素商又去見了袁雪堯。
她道:“你給我幾道符紙,你自己的詛咒,我解不了。但是要解了,出了人命很麻煩的。”
袁雪堯看著她。
下午的日光從視窗照進來,落在她身上,她短短頭髮泛出青墨『色』的光澤。
她眼神明亮,直直看著袁雪堯。
袁雪堯被她看著,心裡虛虛不安,問她:“你、怪不怪、我?”
陳素商道:“不怪。但是我要說一句,你太沖動了,這樣不好。做事情授人以柄,很難處理的。你想要出氣,要用對自己損害最小的辦法。”
袁雪堯急忙點頭:“我、聽你的。”
說罷,他掏出一張符紙,遞給了陳素商:“我的,燒水給、給她服。”
“好。”陳素商道。
她簡單收拾了行李,就要乘坐霍家的飛機去新加坡。
袁雪堯追上來:“我、我也去。”
“你別去了,蘇曼洛認識你的,甚至知道你家裡住在哪裡,你還怕事情不夠『亂』?”陳素商無奈搖搖頭。
“我可以、解釋。”袁雪堯道,“她、先害我!”
陳素商道:“這件事先放一放,我把她救回來再說。她如果死了,這件事就很麻煩了。”
袁雪堯拉住了她的手:“為什麼、麻煩?你怕、顏愷、誤會你?”
陳素商嘆了口氣。
“蘇曼洛的父親,是司家的高階將領,有個閃失,咱們跟司家結仇了。司家是南洋最大的勢力,你想要得罪司家嗎?”陳素商問。
袁雪堯:“我不怕。”
“你以為,全天下就你們袁家的術法厲害?司家未必就不認識術士,到時候反過來對付你們,你有幾成勝算?”陳素商問。
到了這裡,袁雪堯聽出來了,陳素商是擔心他。
他心中一暖,鬆開了陳素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