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比什麼都重要。
他早已對她死心,不奢望會有什麼結果。
要不是顏棋待範甬之不同,司寧安可能永遠都看不出來自己毫無希望。他看明白之後,也很快就想通了。
他沒有打擾顏棋。
他們身邊很多人,都在保護顏棋的這份天真。
只是,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情總是不同的,比見到任何人都要高興。
“我這次來,是跟範大人去蘇格蘭看雪。”顏棋道,“你們倆去不去?”
司寧安神『色』微黯。
靈兒道:“我不去了,我要回香港過年的,家裡人等著。”
司寧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旋即覺得一口不夠,把一杯都喝完了。
靈兒有點擔心他借酒發瘋。
可司寧安很理智。
“我也不去了。”他笑道,“怪冷的,雪有什麼好看?明天我跟靈兒去香港,送她回去。霍伯伯拜託我照顧靈兒的。”
“那多謝你!”靈兒輕輕握了下他的手,略微用力。
既是讚揚他的理『性』,也是感激他的照拂。
司寧安衝她笑了下。
顏棋對這些細微的表情互動揣摩不透,甚至鬆了口氣。因為她很想和範甬之單獨去玩,不想帶兩個小屁孩子。
三個人吃飯的情緒仍是很好。
司寧安有說有笑,非常大方,顏棋開心極了。
飯後,顏棋直接去了飯店下榻,靈兒和司寧安回公寓。
他們是買下了一套房子,一共三層,靈兒住在三樓,司寧安住在二樓。
剛回來,樓下電話響個不停。
女傭是華人,負責給他們倆打掃房子的,告訴司寧安:“少爺,有位小姐打電話給您,已經打了好幾個了。”
司寧安去接。
靈兒坐在沙發裡,聽到那邊女聲又高又銳:“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怎麼回去?”
“搭火車回來。”司寧安口吻平淡。
“你”女郎氣急了,破口大罵,從英文轉成了廣東話。
司寧安聽了兩句,結束通話了。
靈兒笑道:“又一個前女友。”
司寧安也笑,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債多不壓身。”
“小心得病。”靈兒道。
司寧安大笑,伸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下:“你哪裡聽來的話?”
“醫學院的師妹說的。”靈兒道,“就是你上次甩掉的那個,她祝你疾病纏身。”
司寧安無力扶額。
靈兒有點累了,上樓去休息,以及收拾行李。
司寧安順勢往沙發裡一躺,隨意拉了薄毯搭在身上,睡了起來。壁爐燒得很暖,他的睡顏很安詳,好像做了個漫無邊際的美夢。